“季云,你不会真的不要我了吧?”
然后,换来他呲牙咧嘴的欠扁声。
“李若,你这个死女人是欠揍的吧。”说着,手被他握的咯吱响,那是他关节碰撞的东西,也是自己幸福的命运交响曲。
当自己主动承认错误的时候,他就恢复常态,嘻嘻笑。
“不过,李若,你要真还是这一洗衣板的身材我就说不定真的不要你了。”
然后,又是轮回,又是奔跑。
然后,又是他在阳光下烟烟生辉的笑。
那时的李若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永远只会记得微笑的人,爱上了一个永远只会带给自己微笑的人,那是的自己蜜毙在了这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幸福中。
只是,最后想不清为什么他就那样放弃了,他说过,会坚持的,会不放弃的,会拉这只自己的手一起天荒地老的。
赶到医院门口,李若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原来,还是为了他会乱了方寸,有一瞬间的失神。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过了,为了他季云,为了一份已经糜烂的爱情和一个已经曾经失约离开的男人。
李若说服自己忘了他,血肉模糊的连根拔起。
那时候的自己忘了他,单纯的只想为一份爱情而活着。
那时候的自己也足够愚蠢,愚蠢到非他季云不可,愚蠢到没了他就是去了所有爱的能力。
慢慢的自己终于可以抽身而出,渐渐的变得冷静,淡薄,释然,可以像常人一样结婚,和另外一个男人不叫季云只叫顾依城的男人结婚。
接受另外一个人不带心只带身的人来到自己的生活中,李若也意味这样就可以了,可以忘记了,可以这样过一辈子了,
但是,他季云又回来了,带着歉意,带着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沧桑和自责。
柔声细语,歉意呢喃。
第一次对自己说了对不起,第一次说希望自己幸福。
“来的倒是挺快的啊,呵呵,是还有点良心啊,”没进病房,就遭到了蒋小柔的热讽,自己什么时候能不遭她的排斥了,也许这世界就颠倒了。
“季云到底怎么样了。”没空也没心情去理会她的话,李若只想知道想知道的。
“自己去看。”
走进病房,白色的千篇一律的病床上果然是坐着那个男人。
但是,看上去除了额头有一点伤痕外,基本上看不出什么伤势。
难道是脑震荡吧?李若想。
“李若?”面前的男人一脸的疑惑,打断了自己的思考,“你怎么来了?”语气顺畅,是出事的人吗?
“我叫的。”蒋小柔抢在了自己面前说道,倒很像是和男友在争论,坚持自我。
“我说过不要的。”
“知道,但是你想见她。”其实,要爱一个人能到什么样的程度才可以这样无私?是大爱吗?是博爱吗?还是不爱?
“现在怎么样了?没什么问题吗?”这才是自己最关心的,也终于五年之后能和他说句正常的话了,“额头上的伤严不严重?”
“没什么事,”说着带着笑,好似习惯没意识摸了摸额头,“只是轻微的碰撞擦伤了,没什么大问题的,因为伤的是头部,医生说在观察一阵子以防万一就行了,只是她太大惊小怪了,”直接叫她了,名字也省略了,季云你发现你的变化了吗?以前你可是连名带姓的,说的时候除了有点稍微的厌恶什么样的表情都没得。
“什么叫没什么?难道一定要出个什么毛病才算有事吗?”蒋小柔还是那样一张精致妆容的脸,但是李若今天看到不一样的她了。
虽然以前不是很喜欢她,认为她除了爱情什么青红皂白,是非曲直都不管,除了他季云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得罪,这样的人活的太没自我价值了。
但是,现在有点改观了,至少站在季云的立场,站在可以让爱得到回应的立场,这就是她蒋小柔生活的动力,是张回程票,绩优股。
而自己呢?
李若想到了顾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