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我帮你看看脉象?给你开点保胎药?”
“你能有这种好心?”白静姝讥诮一笑:“你怕是巴不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事,你也好立即将我置于死地吧?”
“我倒是不着急,毕竟,我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我盼着你平平安安,也能亲眼看着我与宴世子富贵荣华,前程似锦。
反倒是你,做了这么多的缺德事儿,能活到今天不容易。听我的话,好好卧床养胎,就别上蹿下跳的了。而且给自己多积点口德。”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可听说,皇后娘娘限期三日,这案子若是破不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静初不以为然道:“区区一个采花蟊贼,还能逃得掉宴世子的掌心?”
“可万一这人就是宴世子自己呢?妹妹就那么信任池宴清?楚一依都亲口说,就是他池宴清,绝对错不了。你们就提前做好准备,迎娶楚一依吧。”
白静姝得意起身,趾高气扬:“时意,我们走!”
白静初坐着没动地儿:“你确定,真的不用我帮你瞧瞧病吗?你体内的火气与热毒可不小。拖延下去,会全身生疮,溃烂而亡的。”
白静姝身子顿时一震,显而易见的慌乱:“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说这样恶毒的话,你才口舌生疮呢。”
静初提着鼻子闻了闻:“适才你煮的汤药,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不是保胎药吧?”
白静姝假装从容:“你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试探我,我就不信,你只闻个味道,就知道我煮的什么药。”
静初胸有成竹一笑:“我还真知道,我也知道它主治什么病症。”
白静姝的声音都紧张得带着轻颤:“那你说说看。”
“败毒汤,主治热毒生疮。”
白静姝明显暗中松了一口气:“你倒真有两把刷子,我这几日的确喉咙肿痛,有点上火而已。”
她的推脱与反应,无疑印证了静初的猜想。
她并未反驳。
白静姝做贼心虚,唯恐被静初看出端倪,转身就回国舅府。
静初故意起身相送,将姜时意挡在身后,与白静姝隔了数步远,方才压低了声音道:
“我明日在这里等你,务必前来,有要紧事情相告。”
姜时意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径直越过去,搀扶着白静姝回国舅府去了。
静初望着二人匆忙离开的身影,微蹙起眉尖,仍旧觉得很惊讶。
白静姝真的有问题!
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压根就不是楚傻子的?
毕竟,楚傻子的情况,不适合有太过于频繁的夫妻生活。
白静姝在国舅府待的时间也不长,后来楚夫人看管得严,应该也没有机会再与楚傻子行房。
白静姝唯一能与外男接触的机会,应该就是离开国舅府的那段时间。
自己恰好待在宫里养伤。
莫非是白静姝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于是故意借夫生子,以此逃避律法的追究,苟延残喘?
她懂得这些?
也或者是姜时意的主意?
姜时意煞费苦心地保住白静姝的命,究竟想要做什么?
明日自己一定要顺便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