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里参杂着细如发丝的金线,落地即燃,化作一缕诡异的烟。
小缘子:【这玩意才是真正的金线蛊,没事,金线蛊喜欢和言蛊睡一起,你体内没有,激活不了。】
于遂扣住她的手腕,被凌纾制止住,"不管什么蛊,阿白必须活着。"
望着她如此坚定的模样,于遂当即松开了手。
那一口血吐出来,凌白又深陷昏迷。
这让施针的效率有了提高。
凌纾身上的襦裙都被汗水湿透,唇角也被咬破,腿都开始颤抖。
还是依靠着于遂才勉强维持。
最后一针下落,言蛊随着一大口血喷涌出来。
小缘子:【用喂了你的血的那个言蛊替换,同一脉的蛊,西越王不会察觉。】
听言,凌纾照做。
凌白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皮肤下那些可怖的蠕动也消失了。
凌纾却在这时猛地吐了一口血,整个人软在于遂怀里。
于遂一把扣住她的脉门,脸色骤然一变,她的筋脉里竟然有东西在游走。
小缘子:【辛苦了辛苦了!没事,我给你把这小虫子取出来…】
凌纾疼得眼前发黑,揪住于遂的衣襟,唇动了动。
沈翊快步上前,"郡主怎么了?"
于遂面色不改,"体力透支。"
一把将凌纾横抱起,道:"董放,善后。"
"是!"
……
朝露殿内,凌纾被放在床榻上,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衫。
于遂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只见她的心口处隐隐浮现出金色的丝线,正以缓慢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什么时候的事?"他声音冷得像冰。
凌纾虚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就是刚刚,言蛊…与金线蛊喜欢待在一处,我逼出阿白的言蛊,它们一起钻…哼…"
疼得话都说不完整,小缘子小手在虚空里忙忙叨叨,捏小虫子,每捏一下,她身体就抽一抽。
于遂盯着她心口的金线,忽然将指尖戳进自己的心口,将血滴在了上面。
凌纾惊了,"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