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嬷嬷心领神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躬身应道。
“王妃放心,老奴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让那沈安锦知晓,在这秦王府中,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次日清晨,沈安锦的脸上还有轻微的伤,可是自己即便是再不愿意,为了参加宴会也得来学习规矩,梨花的伤还严重,沈安锦身边带着一个新丫鬟,是秦王给的,叫琥珀。
院子里,众姬妾早已齐聚一堂,见沈安锦姗姗来迟,不免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高晚宁端坐于主位之上,面容端庄,眼神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锋芒。
沈安锦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心,指甲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心上前行礼。
“妾身见过宁王妃!”
高晚宁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轻蔑的开口。
“锦夫人来了。”
“曲嬷嬷就开始吧。”
曲嬷嬷神情严肃,手里拿着戒尺。
“今日先练习一个时辰的走路!”
“虽然各位都是主子,但是老奴是听从贵妃娘娘和王妃的命令教导诸位的,若是有学得不认真,就不要怪老奴这手里的戒尺打人疼。”
众人开始排队按照曲嬷嬷教导的走路姿态开始走路。
曲嬷嬷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身上一次次扫过。
“王妃仁慈,老奴却是一个严谨的,在老奴手里出来的哪怕是宫女也都是仪态端庄的,你们若是不想学的觉得苦的,可以禀报王妃,若是想好好学日后参加宴会让人夸赞一声秦王府的,那就忍受一下练习仪态的辛苦。”
沈安锦本来身上的板子伤还没有好,此时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步伐符合曲嬷嬷的要求,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那些姬妾们投来的或嘲讽或同情的目光,心中的屈辱如潮水般翻涌。
“锦夫人,脚步再轻盈些,你这走得像只笨拙的鸭子。”曲嬷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贬低。
沈安锦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她强忍着怒火,试图调整自己的步伐。
然而,越着急就越出错,一个不小心,她竟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哈哈哈………”
“果然是被王爷宠坏了,连走个路都走不好。”
周围传来一阵轻笑声,沈安锦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刺着。
“锦夫人,看来你还需要多加练习啊。”曲嬷嬷走到她面前,手中的戒尺用力的敲打着掌心。
“若是再这样,可别怪老奴不客气了。”
沈安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抬起头,直视着曲嬷嬷的眼睛,说道。
“嬷嬷放心,我定会好好练习。”
有人开口嘲笑到。
“那锦夫人可要好好的坚持学习,不要学习两天规矩又去找王爷哭诉,到时候又污蔑王妃针对你,我们可是都看着的。”
“就是,这南诏来的女子,怎么就学一点规矩都学不好,也不知道南诏是不是人人都这样。”
“王姐姐,你可不要这么说,南诏女子也不是都会一天哭哭唧唧告状的,太子妃可肆意张扬了。”
那位行王的夫人开口道。
“那是太子妃,又是凰仪公主,身份尊贵着呢,人家有肆意张扬的资本,不像有的人,一天只会装委屈扮可怜。”
“果然,这人与人啊,是不能比的,哪怕来自同一个地方,哪怕同一个姓。”
听着这些人嘲讽,沈安锦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可是现在被众人孤立,自己也不能说什么。
贱人,一群贱人,等我重新爬到侧飞的位置,就将你这些贱人一个个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