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待一抬手对众人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这装扮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大家不要惊讶。”又柔声哄文惠铭道:“没事,别怕,他们是我手下,是帮忙救你家人。”
文惠羽怯怯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江待一拿起简易木桌上水壶,倒了杯水给文惠铭压惊,看她没事了便问魅影组人道:“大家伤都怎么样了?”
一个年级稍长人垂首答道:“属下鬼影,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鬼火和鬼力不能再动手了但可自保无虞,只鬼风伤势厉害了些,怕是还需再养些日子。”
江待一急忙问:“鬼风呢?”
“里面歇着呢”
江待一立即进了里面屋子,给鬼风上前搭脉,片刻道:“是伤颇为严重,但好没有伤及内脏,身体底子也好,好好调养便可痊愈。”
鬼风颔首道:“多谢主子”
“你且宽心养身体,其余事都不要想了”江待一说完,淡淡笑了笑就转身走了出去,留他一人静养。
江待一把其余三人叫到屋外,对他们三人道:“我这次回来,不仅要带走你们要救出文家人。救人一事宜早不宜迟,我想今夜就动身。至于小惠铭和鬼风这,彼此照应,等鬼风伤好了,再带惠铭回去。”
鬼影道:“是,路上托着伤员和孩子确是多有不便。”
江待一继续道:“我和鬼影潜进文府去,鬼火和鬼力身子不好就备好马车外面接应,接到人就立即撤退,一切以人为本。都清楚了吗?”
三人抱拳道:“清楚了,属下这就去准备”正要去各自准备,江待一“喂”了一声,叫住他们,顿一顿道:“再多给我准备一身夜行衣”
鬼影应下道:“是”,三人便又四散了,可江待一却听见似有笑声耳边滑过,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原本宫女装束,马车上时候改扮了一下,头发换成了寻常发髻,宫女装与普通女装差别也不是很大,去掉了宫里标志,不是行家人也看不出来。喃喃道:“我这样女装很好笑吗?我觉得还可以呀。”
到了后半夜各自才准备妥当,江待一和鬼影黑衣蒙面,悄悄潜进了文府,“主子,我觉得咱们进来太顺利了,有些不对劲。”
“别管那么多人了,先救人再说。你那边,我这边,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人带走”江待一猫着腰文府长廊里悄悄道。
两人分头行事,江待一知道自己没本事把文相带走,自己便来了文惠楚房间。见突然出现黑衣人,文惠楚一惊,喝道:“什么人?”文家嫂子也害怕把孩子护胸前,瞪着惊恐眼睛。
江待一连忙摘掉脸上黑纱,解释道:“别怕,哥哥嫂嫂,是我。”
看到是江待一,文惠楚松了口气道:“妹夫!妹夫,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回来接你们,跟我走吧,有什么话逃出去再说。”
文惠楚点了点头,也顾不得收拾行李,直接带上妻儿就往外走。到了院子里,江待一正好看见扛着被打晕文相,拉着文老夫人鬼影,连忙上前,“走,我们去和鬼火鬼力会合。”
鬼影点头,正要一起从后门离开,几只点着火箭就朝他们射了过来。外面王公公细长声音响了起来,“齐王早就料到你会来文家,让咱家来个瓮中捉鳖,我劝你们还是放弃抵抗,出来受降,省受这火烧之苦。”
王公公刚说完这话,又扔进来几多个火把,和几坛酒,火势迅速漫延开来。整间宅子都开始烧了起来,浓烟滚滚,明亮火光深深刺痛了江待一双眼,此时文府俨然成了火海。
☆、66惨灭门
外面重重包围;江待一紧锁眉头,自己突围胜算尚且不大,况且现还带着老人和妇孺,可若再不闯出去不被烧死也会被浓烟熏死。
“咳咳……”文老夫人禁不住浓烟,连咳了几声;江待一连忙过来拍了拍她背;告诉她道:“岳母,捂住口鼻;不要说话。”
文老夫人握住他手,语重心长道:“待一,你叫我一声岳母;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现是生死关头,我们都老了,生死无所谓了,你带着他们逃吧。”
文惠楚急急道:“娘,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让我们丢下爹娘独自逃命去吗?”
文老夫人摆手道:“楚儿,大丈夫应当断则断,你这不是不忠不孝,而是避免无谓牺牲,如今我已经保不住自己性命了,你难道也要让我失去儿子孙子和女婿吗?愚忠是什么结果,看你爹就知道了。”
“不行!”文惠楚坚持道:“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到弃父母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