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卫东眼睛一亮,他刚刚被嫂子惊到,还没注意到孩子,这一看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营长,“嫂子,这是我们营长的儿子,和营长一模一样。”
姜愉也笑着道,“对,是程砚的儿子。”
“年年元元叫吴叔叔。”
年年元元异口同声地喊着:“吴叔叔。”
“好好好。”
吴卫东笑着应道,心里却早就激动的飘起来,营长有儿子了!
他第一个见到。
火车站离军医院有二十几公里的路程,姜愉一路打量着这个时代的京都,和现代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相比,多了一份独特的时代气息。
“吴同志,程砚他怎么样了?”
姜愉想起程砚赶紧询问道。
提到营长,吴卫东摇了摇头。
见状她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她刚来就当寡妇吧!
姜愉心里有些复杂,她既希望程砚没事,他是一个军人,是为了国家才受的伤。
但她又希望孩子独属于她自已。
年年元元在姜愉问的时候,就双双看着他,看见吴叔叔摇头。
两兄弟眼眶一红,抿着嘴唇,有些难过不已。
吴卫东见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误会了,连忙解释道,“营长现在还没醒,不过医生说明天营长就会醒来,没有生命危险。”
年年元元听到爸爸没事,又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睁大,嘴角上扬,露出白白的乳牙。
开了大约半个小时,车子就停在了军医院。
姜愉推开车门,抱下年年,元元被下了车的吴卫东抱下来。
军医院正中间立着“京都军区总医院”
的牌子。
住院部一般在后面的楼栋里,跟着吴卫东穿过一栋楼,在过一片空地,走进住院部。
上了三楼,绕过长长的过道,到了最后一间房门前。
“到了,嫂子,营长就在里面。”
说完,吴卫东推开房门,踏步进去。
年年元元微微绷着小脸,可能是终于要见到爸爸了,有些忐忑。
正中午的阳光很明媚,房间里白色的墙壁被阳光照得发亮,透过刺眼的光,姜愉才看清床上的人。
看着原本应该强劲有力的手臂,此时却手臂无力地搭在病床上,额头上厚厚的纱布,层层叠叠将伤口裹紧。
年年元元松开姜愉的手跑到病床边,看着程砚。
姜愉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被雷劈后的烧焦感。
这是程砚?
是他?
是画里的男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