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定了这女人!”
她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扯着嗓子干嚎。
“大家伙儿都看看啊!
黑五类子女混进教师队伍,还要打压我们贫下中农出身的知青!
这还有没有王法啦!”
“我不服气,不服气!”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活像个被抢了糖的三岁娃娃。
徐清雅都被她这泼妇样儿气笑了:“刘彩凤,你少在这儿撒泼打滚!
要论出身,你爹不也是个县城小科员?装什么贫下中农?上个月你还炫耀你爹给你寄麦乳精呢!”
“你胡说!”
刘彩凤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徐清雅尖叫:“你这是污蔑革命干部家属!
我要去公社告你!”
林振中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封信“啪”
地拍在讲台上:“告啊!
正好让大伙儿看看,这是你爹托人给你带的信,里头白纸黑字写着‘爸爸托关系给你弄了罐麦乳精’!”
刘彩凤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一张脸涨得通红。
围观的社员们哄堂大笑,七嘴八舌地议论:
“哎呦喂,还装贫下中农呢!”
“麦乳精?咱贫下中农喝得起这金贵玩意儿?”
“上次她还说俺们农村人土,连咖啡都没见过呢!”
刘彩凤眼看要露馅,突然发疯似的冲向讲台,伸手就要抢那封信。
林振中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她的后衣领子:“怎么?要毁灭证据啊?”
“放开我!
你们这是迫害!
是打击报复!”
刘彩凤像条活鱼似的扑腾,两条腿在空中乱蹬,鞋子都踢飞了一只。
郑国栋实在看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够了!
刘彩凤,你再闹就给我滚回知青点去!
今年的工分也别想要了!”
好好的一个教师评选,都被闹腾成啥样了!
刘彩凤顿时蔫了,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哇”
地一声哭出来:“你们都欺负人!
我要回城!
这破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