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轰”
地沸腾了。
老王头抄起砍骨刀就要上手,被林振中拦住:“王师傅,岩羊得先放血,不然肉发酸。”
他说着抽出猎刀,在羊脖子比划两下。
刀刃刚划破皮毛,冒着热气的羊血就“滋”
地喷进准备好的木桶里。
有个女知青吓得直捂眼,指缝却张得老大。
“羊血留着做血豆腐。”
林振中边放血边指挥:“军子去拾柴,要果木的。
大柱把那个铁桶刷干净,咱们煮羊杂汤。”
徐清雅蹲在旁边递热水,小声问:“这得剥皮吧?”
“聪明。”
林振中冲她眨眨眼:“帮我按着后腿。”
姑娘刚碰到羊腿就紧张的涨红了脸,羊毛扎在手心里痒丝丝的。
林振中刀尖顺着羊腹一划,热腾腾的内脏滑进铁桶,腥气混着雪地的清冽直往人鼻子里钻。
“肋排烤着吃最嫩。”
他卸下两条羊腿:“后腿肉厚,适合炖。。。。。。”
“林哥!”
张建军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怀里抱着一堆暗红色的枝条:“找到山花椒了!
老王说烤羊肉撒这个才够味!”
老王头凑近一闻,喷嚏打得震天响:“好家伙!
这花椒够冲!”
转眼间营地就支起三个火堆。
最大的铁桶里羊骨汤咕嘟冒泡,借来的吊锅里煨着切碎的羊杂。
最惹眼的还是中间架着的公羊,果木炭火把羊皮烤得滋滋作响,油珠子滴在火堆里噼啪炸开。
林振中掏出个小瓶,把灵泉水混着山花椒抹在羊肉上。
香味轰地炸开,勾得人直咽口水。
眼镜知青捧着碗直转悠:“我在北京饭店闻过这味儿!”
“出息!”
老王头笑骂,手里的铁勺精准地敲在他碗沿上:“去把徐会计叫来,肉快好了!”
徐清雅正在帐篷里记账,被肉香勾得算错三回。
出来时林振中刚好割下条里脊肉,油汪汪地递过来:“尝尝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