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的大夫也是我信得过的人。"
"生产时日更是仔细推算过的!"
"若非我孙家血脉,我何至于此!"
孙铭阳满脸通红地站在一旁,胡大老爷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噗嗤"笑出了声。
"哟呵,倒是个稀罕事!"
"照你这说法,那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送个扬州瘦马倒不打紧,这事儿不值当计较。"
"可费尽心机要把这对母子都弄走,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堂堂知府大人的独子,说绑就绑了?"
"反过来还能要挟你这个当爹的?"
"他是嫌命太长?"
孙铭阳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当然明白——
这分明是在说他窝囊!
好歹是个知府老爷,竟被个商人掐住了命门。
胡大老爷懒得看孙铭阳那副丧家犬般的模样,竖起两根手指。
"两件事!"
"第一,你那宝贝儿子现在还活着吗?"
"别到时候孩子都没了,你还在这儿替仇人卖命!"
孙铭阳"腾"地弹了起来。
"绝不可能!"
"十日前我还亲眼见过!"
"孩子养得圆润白胖!"
"正是见着孩子无恙,对方说只要攀上老师的关系就放人,我才应下的!"
胡大老爷斜睨着这位知府大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你脖子上顶的是夜壶?"
"你我心里都清楚,要么别沾手,沾手就得斩草除根!"
"那商贾既然敢绑知府独子,把你得罪到这个份上,还能留着你这祸患?"
"信不信等他真攀上老夫,转头就能让你暴毙而亡?"
"保管让你死得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孙铭阳如遭雷击,整个人瘫在椅子里,活像被抽了骨头。
这话半点不假——
敢对知府独子下手的商人,花重金雇几个亡命之徒,或是收买几个下人下毒,还不是易如反掌?
胡大老爷懒得再理会这个蠢货,继续问道:"第二桩,你先前还替他办过什么事?"
"换句话说,你还有什么把柄攥在他手里?"
"老夫只问这一遍,若有半句隐瞒,你就等着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