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一抱拳:“各位,我的药酒和所谓的秘方大家都看见了。明早八点半,各位还有兴趣的话,咱们一起见证效果。”
不知审查组的人怎么想,中医院的中医们不禁悄悄议论。药酒如何不得而知,可是六味地黄丸是不是大夫都熟悉,绝不可能一夜见效!这小子出自中医门庭,这毫无疑问,抓药配药做药,行云流水。可是他也太高看自己了,要是那俩患者没什么感觉,又当如何?彻底丢人啊。
齐院长却摇头:“没疗效就对了。再也没人追着纠缠什么狗屁种子方了。”
一个大夫问:“可是那俩患者会不会?”
齐院长:“亏你问的出来。真要作假,你我这么多年的望闻问切还值钱么?明早八点上班以后,大家都在这等着。不管结果如何,八点半接待那俩患者,九点必须开门接待其他患者。”
柳青青却深知华子药丸药酒的秘密,她只是没明白黄景仁那首诗。
“你念叨那几句诗,我怎么到现在没想明白?”
华子走在街上放声大笑:“哈哈哈哈……,那个患者也是老二不争气。不过不是疾病造成的,是他妈的搞破鞋搞的。你把人当成老二,几回花下坐吹箫,为谁风露立中宵,就明白了。”
柳青青恍然大悟:“哈哈哈哈……,你也太坏了。”
出乎中医院所有大夫的意料,第二天那两个患者面带春风,喜不自胜;气色润泽,脉搏洪畅。
见证完了华子告诉两位患者,再过四个小时药效渐消,脉搏气色必将还像昨天一样。
吃药丸的家里还有六丸,喝药酒的却苦苦相求,无论多少钱都得买!
华子拍拍他的肩膀摇摇头:“兄弟,我就是个农民。没看见坐着那些当官儿的?官家不让我行医更不让我卖药啊。”
那患者:“当官的就是王八蛋!这叫什么事儿?管用的不让卖,不管用的贵得吓人。这他妈不坑害老百姓吗?”
华子:“行啦兄弟。我这还有一小瓶,三钱三。五天之后再用,往后就真的没了。”
齐院长随即通知开门营业,华子却问:“各位领导,我怎么办?”
能怎么办?一番告诫,不准私人行医,回家完事。
华子冷笑一声,跟齐院长等大夫握别。
等在招待所的那个神秘美妇当然就是安欣。
她坐着副省长的专用轿车招摇过市,就是想胁迫调查组,逼出华凌霄的秘方。可是一番折腾,最终结果是华凌霄根本没有种子药酒,所谓秘方不过是六味地黄丸!
这六味地黄丸连安欣这种绣花枕头都知道,哪里是什么秘方啊?这种结果回去告诉老家伙,不挨大嘴巴,也得是一顿臭骂!
患者是中医院安排的绝不可能作假,他们也不敢作假。调查组虽然是外行,可是诊断治疗,甚至配药做药的过程都看得清清楚楚。
大家共同的疑问,六味地黄丸再普通不过,为什么出自华凌霄之手,疗效那么神奇?
华凌霄可以不私人行医,可是他的女徒弟柳青青是正儿八经的医院大夫,谁也禁止不了啊。
坐在回程的汽车上,柳青青看着华子,越看越高兴。
“你说你这脑袋是怎么长得呀?一个被告,一转眼的工夫成了神医了!”
华子:“这回你该忙啦。求不动神医,该给神医徒弟打溜须拍马屁啦。”
柳青青:“你就没想象是谁告的你?”
华子:“那还用想?孙信义呗。以前都是我要告他,现在他完犊子了还不躲在家里想法子告我?别人谁能想到省卫生厅?”
柳青青:“王八犊子,最坏。”
华子:“他坏不到哪去。在蘑菇崴子屯儿是虎,出蘑菇崴子屯儿就是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