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得直打哈欠,眼泪都流出来了。
瞿邵寒抬手帮他擦掉,抱着在他耳边叹气。
感受到怀里平稳的呼吸声,他把阮北忘摘的助听器取下来,照例仔细检查了没有炎症才放心。
当天晚上他睡得死,被人抱着睡了一宿也不知道。
早上阮北醒来后就给瞿邵寒发了消息,他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电话肯定是打不通,要飞十几个小时,估计当晚上才能收到他的回复。
有钱在外面吃饭他也懒得开火,楼下有家全国连锁的早餐店,种类挺多,反正瞿邵寒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干脆在这儿充了卡。
他兜里揣着两瓶药,店铺里开着暖气温度高,不能停留太久,买了两个包子边赶路顺道就解决了。
刚开始那几天他感觉还挺好,早上也就在诊所待两个小时,两瓶药刚好结束。
身上的症状也开始消失,刚高兴的告诉瞿邵寒没几天,他两只手上针眼都满了,医生只能给他往上扎,靠近手腕的地方血管没那么直,稍微一动就要鼓针。
手上突然开始隐隐作痛,等他低头看见的时候,手背肿的老高。
平均输一次液起码要挨两针才能把药输完,等到了七八天的时候手没上已经没个好地方了,要么有针眼,要么就是青了一块,找不到血管在哪儿。
回家就跟瞿邵寒抱怨,“我现在都没有手腕了,肿的直溜溜的像茄子。”
瞿邵寒那边声音带着沙哑,听上去刚睡醒的样子。
“拍个照片给我看看。”
阮北倒腾着两只手都拍了,单看照片还以为是什么大胖小子。
瞿邵寒看了他手背上没块好地方的照片,心一抽一抽的疼,问他身体怎么样了。
“还行,往身上灌那么多水还是管用的,现在也就小指甲盖那么大小的红肿,脸上干净了。”
“那先不打针了,只吃药,明天我让阿姨过去的时候给你带点涂抹的药。”
“什么阿姨?”
瞿邵寒说是新找的做饭阿姨,楼下就算是连锁店也不能天天吃。
“那她是只过来做饭?还是需要住家?”他们两个人的小地方,阮北反感有外人的存在,朋友来做客还好,住在这里怪尴尬的。
“不住家,还是像之前一样,只是去打扫卫生和做饭。”
阮北接受的‘哦’了一声,顺便说了学校的事情。
孙教授那边都安排好了,新班级是个重点班,不会乱糟糟的,授课的老师也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知道他的情况会多照顾点。
瞿邵寒在那边听着一直没说话。
“你到底答不答应啊?”不行的话他也好回绝,省的平白无故放人家鸽子。
“他那个孙子呢?和你一个班吗?”
阮北:“额,是一个班,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被他影响。”
“你就那么相信他是个好人?”
“我觉得还行,在诊所那几天他还来看我了,上次你不让我收他的零食,这次只带了水果,我在那儿一坐就是两个小时,他还知道跟我说说话解闷。”再说他眼光向来不错,瞿邵寒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都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