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是谁啊,怎么进我们家的门。”
“什么你们家的门!这是我家,我想让谁进就让谁进,我爸妈刚走的时候也不见你们上门,现在来安的什么心谁不知道,我没空跟你们掰扯,想继续在门口待着随便。”冻死了更好!
阮北这一嚷嚷,周围邻居家院子里的灯都亮了,对门那家披了衣服站在门口看热闹。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是你的长辈!”
“长辈个屁,我妈死的时候你掉过泪吗,怎么?当初都没打算管我,现在良心发现想来照顾我了?”
他二婶梗着脖子气红了脸,当着别人的面嘴硬:“是,长辈们想来关心你,没想到你是这个态度!”
“是吗?那麻烦二婶接济接济吧,我下学期学费还没着落呢。”
二婶一下子哽住,阮北伸出去的手还晾着。
他二叔出来打圆场:“我们进屋说,进去说。”
阮北挡在门口不动,“就在这儿说吧,我说过了,没什么能招待你们的。”
他就是要把自己说的惨一点,让大家都知道知道,自己过的这些天里,没有一个所谓的亲戚来看过,现在有脸来说关心了。
瞿邵寒把他伸出去的手拉回来,让他揣兜里暖和暖和。
“说啊,不是找我有事吗?白天堵完晚上还来蹲我,有事说啊!”
这会儿的功夫,周围的邻居都出来了,他们两个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死要面子开不了那个口。
“那个我跟你二叔事项帮衬点,你说你小小年纪还要读书,家里的地肯定顾不上,不如我们来替你照看着,等有了收成给你就是。”
明晃晃的占便宜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够不要脸的。
“是吗?那二婶儿准备给我多少,全部?一半?还是一分没有全靠一张嘴?”
心思被戳破他二婶没脸,大喊一声想要上前跟他动手。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瞿邵寒猛地把大门的另一半踹开,砸在墙上发出“咚”的响声。
就是在警告外面的人,敢动手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好啊,你现在宁可家里养着个外人,也不愿意跟自己人亲近,小白眼狼一个,你爸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
“二婶儿你怎么这么维护我爸,村里谁不知道他赌博的事情,偏偏你觉得他是个好东西,什么想法啊?还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愿意挨打。”
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阮北还不想要那么个爹呢,谁愿意当个宝贝谁拿去,在这儿说他爹的好,嘴真贱!
“阮北!你怎么说话呢!这种毁人清白的事怎么能乱说!”
他二叔窝窝囊囊终于开口,本来还不想说他,两口子对比起来,他二叔算是还有点良心,但是不多。
“你也知道毁人清白的事不能乱说,她在背后乱嚼舌根,说我妈是杀人犯的时候你怎么不张嘴啊,现在有舌头了,知道自己是个人能说话了?”
“我知道你们来是什么目的,要地没有,早承包出去了,时间还没到拿不回来,就算拿回来了,我让荒着也不可能给你们这种人,正儿八经给别人还能拿个三七分呢,给你们就是肉包子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