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圆了眼睛,陆望泽总算回过味了,眸底燃起愤怒的火焰,他气得浑身颤抖。
“你是在嫌弃我!”
莫逢春有些意外,陆望泽在某些地方还挺敏锐,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不说话,陆望泽已经兀自破防了。
“你以为我不嫌弃你吗!
?”
喊出这句话,陆望泽就跟怄气似的,双手在自已衣服上用力擦了几下,肌肤蹭到外套拉链,擦出了几道红痕。
“刚刚还说…还说你只有我了,现在就嫌弃上了,莫逢春,你耍我是不是?没有林景尧这个朋友,所以选谁都一样,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拿我当朋友的!”
他的眼圈泛红,胸膛剧烈起伏,嗓音有细微的颤抖,偏偏气势如同炸毛的小狮子。
“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听好了,是我要跟你绝交!”
说着,陆望泽就要转身离开,衣角却被莫逢春扯住了,他脚步顿住,心脏依旧因着愤怒跳动混乱,没有回头。
“你忽然生什么气?”
语气里有很淡的不解,莫逢春望着陆望泽的背影,默默将手里抓着的外套衣角收紧了些。
“我没有嫌弃你,只是觉得脸有点痒,被你碰了后…”
说到这里,莫逢春的语气微顿,似乎在找更为具体合适的词语。
“又痒又麻,很奇怪。”
痒是真的,麻是假的,奇怪也是真的。
真真假假,混合在一起,落在陆望泽耳朵里,延伸出来的意思就不一样了。
他喉咙发干,脸“唰”
得红了。
什…什么啊,说得这么奇怪!
羞不羞!
想起自已刚刚那跳脚的样子,陆望泽又颇有些无地自容,他僵在原地,手捂住自已发烫的脸,半晌,才自已给自已找台阶。
“那…那你说,你的朋友是不是只有我跟林景尧?”
衣角被扯出紧绷的褶皱,看起来有些可怜,莫逢春缓缓放开手。
“不是。”
果不其然,陆望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忽然转过头,羞恼还未完全爆发,质问还没说出口,就听莫逢春继续道。
“我现在的朋友,就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