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下的报亭买了顶鸭舌帽,遮住自己的半张脸。也尽量不跟人说话,减少干扰过去运作的可能。一种强烈的欲望征服了我,让我想去lupin酒吧看一眼。我记得那个和织田作在lupin重聚的承诺,记得在邮轮上我和他差点化名鲁邦和芽美,也记得他明明帮我去端酒,半途却被薅去了后厨洗碗。
他还欠我一杯金汤力。
我叫了计程车,告诉了司机地址,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司机迟疑道:“这位小客人是跟您一起的吗?”
副驾上,褐红短发的少年在系安全带,对司机冷脸说“打扰了,您辛苦”。漠然的蓝眼睛转朝我:“你太小气了,连一天都不肯分给我吗?”
我&司机:“?”
我没精打采:“你不是不相信我是圣诞老人派来的嘛。”
“我想了一下,”小织田认真说,“我果然不喜欢和一堆幼稚鬼在12月25日分享。既然你专门为我在秋天出了一趟差,我就给你这个面子好了。”
要不你别给我这个面子了吧,织田哥。
司机问这样一来我们还去酒吧吗,拖着一个半大小鬼肯定是去不成了:“最受孩子欢迎的地方有哪些?”
他把我们放在泡面博物馆门口,挥了挥手,说半小时后再来接您和您的弟弟,小织田说不是弟弟,是童养夫。司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当场恨不得报警,我赶忙补充:“不用了,一会儿我们自行离开。”
我在矮矮的小杀手面前蹲下:“你不能再这么说了,我会进警察局的。”
他机敏地望着我:“所以你不是警察,也不是来抓我进国中的。”
“你以为国中是什么?”
“一种…监狱?要穿统一的衣服,提供难吃还贵的饭菜,时不时有人在你的室内鞋放钉子。”
这么说好像没错:“你提前把他们都揍一顿,就没人敢放钉子了。”
他恍然大悟:“你果然是一个很强大的女人,婆婆说了,软弱的男人才会害怕妻子比自己坚强,真正的强者都是吃软饭的。”
“你说的婆婆经营裁缝店吗?”
“是的,她是我的房东,也包我的一日三餐。”
我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肩膀,少年看着瘦,营养总体上是跟上了的,四肢分布着恰到好处的轻薄肌肉。他把蓝色衬衫的下摆从腰带里抽出来:“你想看看我的腹肌吗…”
我赶紧抓住他的手:“你是真恨我呀,织田哥,想让我因为猥-亵青少年被枪毙,你就直说。”
因为工作日,客流量不多,参观博物馆的以游客和带孩子的家庭主妇为主。我们不可能为了不走散就牵手,手是用来握武器的,这点他和我都认同。而想出让我牵木棍和手机链的奇葩,我认识一个了,真的不需要第二个。少年拎起我的长风衣一角,和自己的衬衫下摆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