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臣一掌从额前插入发际,将湿透的黑发捋到脑后,露出凌厉分明的五官,呼出一口气。
“衣服不穿了?冬天呢,你不冷?”徐青沉坐在凳子上,举起两只脚,等地上那些水褪去。
李宣臣用舌尖顶了顶左腮,瞥了徐青沉一眼,撇过头,蹲下身,双手搭在膝盖上,郁闷的心情都写在脸上。
徐青沉好奇:“你郁闷什么呢?”
李宣臣支额懊恼。
她看到她出浴一点异样的表现都没有。
若是换作她看到她出浴,肯定要不行不行了,根本不敢多想……
徐青沉果然不是断袖!
“荒唐,好荒唐啊。”
那么一大块的李宣臣蹲在那,赤荡荡地露出臂膀和肩背,揪着那一条里衣垂在地上,已经被水渍浸湿了。
李宣臣抬头瞄了乐滋滋喝茶的徐青沉一眼,恨不得咬她一口。
她忽然猛地起身,将那湿透的里衣往身上一套,就这样套着亵裤,披着里衣,当着徐青沉的面,又将外袍披上了。
徐青沉一开始数她身上的疤,后来又数她的腹肌。
徐青沉自已也练出了马甲线。
但显然没有李宣臣在沙场打磨出的八块腹肌带劲,看起来核心力量就很强。
跟女菩萨似的。
李宣臣随手绞着头发,忽然瞥见她,不经意将上衣拉了拉,“想摸?”
她不争气地又开始心跳加速。
徐青沉问她:“岳母的基因这样好,以后我家徐献之,也能长成你这样的大女人吗?”
李宣臣:“……”
“什么徐献之,什么东西,不知道。”
李宣臣一脚踢开支离破碎的浴桶,大跨步走到桌前,给自已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徐献之是我女儿,是你的侄女。你忘了,晏晏怀了我的孩子?”
“生生生!你生一千个,生一万个,也与我李宣臣没有关系!”
“本来就没有关系啊。”
“……,那你还来见我做什么,你出去!徐青沉出去,出去!”
“别别,李小狗,我给你带了礼物呢。”
“什么礼物?……什么李小狗?!!”
“那么,李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