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也会有箭吗?”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老师言之有理。”
徐青沉于是躲在老师的身边,顶着老师的宽袍大袖,在她膝盖上看书,一边看,一边将不懂的地方问老师。
将梁絮川当成点读机用。
很好用。
她很快就学得心无旁骛。
大约是昨日那两百山匪的死,给山上的匪寇们带来了极大的冲击,梁老板的车队在这条山道,蜗牛一样走到了傍晚,才慢吞吞被劫道。
徐青沉吃了晚饭的干粮,正犯困,伸了个懒腰,便看见老师将食指竖起在唇边。
徐青沉立即将耳朵贴在车壁上。
车外,山匪们哇啦哇啦叫嚣。
没多久,师姐们哇呀呀地投降。
梁老板的护卫队全军覆没,整个车队被俘虏。
对付这个小车队,匪窝出动了五十个扛着石矛和锄头的土匪。
山匪们轻轻松松制服了一群文弱的书商队伍,十分得意,她们围成一个圈,用草绳将一群人拴住手,串成一串,一溜儿上了山。
徐青沉和文殷作为舞男,拖着裙子,狗狗祟祟跟在老师身后,被带上山。
徐青沉满脸都是胭脂,看不出五官,倒是俊俏英挺的二师姐,被土匪们一直盯着看。
那些粗糙的手,一直要往文殷的屁股上面摸。
徐青沉用头撞着老师的背,忍着笑。
文殷气得一直跳来跳去,还要掐着嗓子叫:“姐姐们,饶了侍身,不要摸了!不要摸啦!我日你爹!我日你爹!我他爹的日你祖宗!”
勾覃稷被捆着拿不了拂尘,那只拂尘便被插在她怀里,顶着下巴,她跟在文殷后面,笑眯眯道:“小舞男,你的这些好姐姐们,怕是求之不得呢。”
徐青沉听到了,简直要笑到劈叉。
老师的背硬硬的,被她一个劲撞得,忽然微微转身。
徐青沉一个冲,就钻进了老师的臂弯。
她卡在老师的肘窝里,茫然地“啊?”
梁絮川将她放出来,“看路。”
徐青沉哦了一声,抓住老师的衣袖,没走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二师姐被土匪们调戏。
她笑得灿烂极了,碎金般的夕阳光色下,美不胜收。
老师拉了拉衣袖,在徐青沉看来时,抬起手,在她满是胭脂的脸上,又伸手抹了一把,抹成一个花脸,滑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