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骁看着他伸出的手,有些无语,这榆木疙瘩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他一点要伸手的意思也没有,悠悠道:“握手就不必了,我看,还是让我这个未成年的弟弟和你拉钩吧。”
陆时禹:“……”
未成年是有什么罪吗?总是喜欢调侃他的年龄。
“大哥,我是十六岁,不是三岁……”
话音刚落,裴骁就感觉到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用尽全力也遏制不住,喷出一口血。
“大哥!”
陆时禹连忙拨出呼救电话,门外的凌翼也冲了进来。
三人都吓坏了。
唯独当事人裴骁淡定如常,抽来纸巾,抹去嘴角的血迹,转身步入卫生间。
“骁爷,救护车已经等在楼下了,请您尽快下楼。”
“慌什么?”
裴骁对着镜子,仔细地擦去脸上和指尖的鲜红色,擦得干干净净,“我吐血的次数还少吗?这些年你白跟了?”
话虽这么说,但骁爷可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地吐过血啊,没有中刀,也没有中枪。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裴骁已经像没事人一般,接着往沙发上一坐,完全没有去医院的意思,“刚才的事情,谁敢对我女人说一个字,休怪我不做人。”
他撂下狠话。
凌翼急得团团转,只能把救护车里的医护人员先请上来,做个基础检查。
周牧池摸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还是建议你去军区医院查一查。”
队里的医生见多识广,什么疑难杂症都见过,指不定能派上用场。
凌翼将名片收起了起来,“谢了。”
裴骁看了一眼时间,伸手勾了勾指尖,“把桌上那个纸盒拿过来,让他们采个血就走。”
凌翼不情不愿地递上纸盒,骁爷一看就是要去接温小姐下课了,连医院都不愿去。
“骁爷,那我安排明天一大早的全身体检。”
凌翼噼里啪啦地打字。
陆时禹的指尖几乎已经失去血色,轮椅的扶手都浸满了汗,“大哥,你得去医院。”
“没时间去,再说。”
裴骁一口拒绝。
看到医护人员进来的下一秒,他撩起自己的袖子,黑着一张脸,示意他们动作快一点。
看到血量差不多够了,他立刻拔掉针头,拿起盒子,风一样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