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央径直走到太子面前。
竟无一人敢阻拦。
“太子,好久不见!”
眼见大势已去,太子垂下眼帘。
并不追问她为何突然出现于此。
只是轻轻吐出一句。
“阿姐并不想见我吧!”
宋谨央浅笑,“你我心情一样!前面带路吧!我们都该去觐见父皇!”
太子猛地抬眼,看向宋谨央。
见到她淡定的神情,颓然地垂下肩膀。
四下的御林军在见到宋谨央后,再没一人肯拿起刀剑。
她在北疆的一切,早就传回京城。
人人敬佩她。
他苦笑。
父皇若肯助他一助,他何至走到今日的局面。
宋谨央像是知道他所想。
“你出生即皇子,没有吃过苦!
你以为的苦,不过是自己的不甘心罢了。
父皇并非暴君,他待你们恪守君臣之礼,是想你们成长能担事的人。
父皇宠我,是因为我年少时颠沛流离,险些饿死街头。
父皇疼我,是因为我的娘亲以命换命,保我一命。
我不欠你,要欠也是欠我的娘亲!”
说完,宋谨央越过他径直向后寝走去。
在交错的一瞬间,她停住脚步。
“还因为,我为百姓做的事,你没有做;我能为女子做的事,你不屑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太子,你是输给了自己的心魔。”
这回宋谨央没再停留,快速向后走去。
文武百官挺直胸膛,大队人马跟在宋谨央身后,向后殿走去。
看着人潮经过自己身边。
无一人搭理他。
仿佛他就是空气中的尘埃。
可明明,他才是当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