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中宗是否还能顺利继位,就不是她关心的事了。
王国舅被扔在东厂门前。
此时主管东厂的是曹路,但他大多在耀宗跟前伺候,东厂的俗务,便由他的干儿子冯远负责。
冯远面无表情地一挥手,命人将王国舅同妓子们关在一处。
王国舅大怒,“冯远,别太过分啊!我是国舅爷,岂可与妓子为伍?”
厂卫见冯远不为所动,押着国舅爷入了诏狱。
“咣当”一声,牢里的妓子们纷纷抬起头来,见到是国舅爷,个个瞪大眼珠子,纷纷蓬头垢面地迎了上来。
“这不是最负盛名的国舅爷吗?让奴家好生伺候你。”
“国舅爷来啦,听说是您挑唆世子爷把咱们关起来的?”
“国舅爷当真辛苦,操着国公府的心,拿着青楼的命,咱们不好好伺候你,就是辜负老天的厚爱。”
青楼的姑娘们当真错怪了王国舅。
下令把她们押入诏狱的,是曹路。
只不过在下令的时候,吏目多了句嘴,提到了王国舅。
姑娘们便误会是王国舅下的令。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姑娘们一拥而上,可着王国舅的脸下手,你一拳我一掌,直把王国舅打成猪头。
姑娘们手打疼了,还三不罢四不休,拿王国舅当坐垫。
一个个地,重重地坐到他肚子上、手臂上、腿上……
几轮下来,王国舅连叫唤的力气也没了。
王国舅嚎得诏狱内外都听到了。
厂卫面面相觑,见冯远老神哉哉地喝着茶,只能当作没听见。
渐渐的,声音小了下去,他们就更不管了。
冯远心中冷哼。
敢得罪大公主?
就是国舅爷也不行!
既然大公主将人送来,必得叫他吃些苦头,让大公主出出恶气。
若是旁人,冯远兴许还没这么大胆。
一个听着好听,手中并无实权的国舅爷,他才不放在眼里。
皇后听到风声,立刻派莹玉前来捞人。
却偏偏连东厂的门都没进,就被轰走了。
王皇后见莹玉灰头土脸地回来,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站起身,就去上书房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