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嚷了一声,只见一滩血渍,从白淑宜身下漫了出来。
“淑宜,你怎么了?”
崔承急得满头大汗,一把甩开侯夫人的攀扯,就要往白淑宜跑去。
侯夫人大怒。
“世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她干么?”
“母亲!她怀的是您的孙子,她只有我一个男人!!!”
崔承急得双眼通红,不管不顾上前,一把横抱起白淑宜,疾步往后院进。
“快,找府医!”
在经过宋谨央的时候,他目眦欲裂地咆哮。
“若淑宜和孩子有任何事,我拿你是问!”
说罢,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
连新郎都离开了,这亲是眼看结不成了。
人们再想看笑话,也觉得应该告辞离开。
宋谨央浅笑着开口了。
“还请诸位夫人留步,替我做个见证。”
夫人们一怔,新郎都离开了,还要做什么见证?
宋谨央没有说话,自顾自走进喜堂。
玉手一指,喜堂里的各种红绸挂饰、贴着喜字的用具,大到桌椅,小到茶碗……
“冯远,搬!”
“搬”字刚刚出口,冯远大声应着,立刻指挥宫人上前,一人一物,瞬间将整个喜堂搬空,连挂在四周的红绸都扯下来带走。
“这,这,”侯夫人惊得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一时间呆愣住了。
侯爷这时像活了过来。
一把拦住宫人,“住手,谁允许你们搬侯府的东西?”
宫人平日里都做惯活的,力气大得很,一个常年好吃懒做的侯爷,怎么可能拦得住他们?
拦了这个,逃了那个!
转眼间,喜堂便空无一物。
宋谨央老神哉哉地向众人解释。
“所有贴着喜字的,都是我宋谨央的嫁妆。”
众人恍然大悟。
“那是该搬!既然亲结不成,至少不能结仇。”
众人纷纷附和。
一副看侯府好戏的模样。
喜堂搬空了,众人又想离开,却还是被宋谨央拦住。
“哪位夫人肯借下人一用?”
众人顿时乐了,宋谨央这架势像是要搬空侯府啊!
有好戏,不看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