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与白淑宜相识一场,想着她能脱离苦海,高兴之余,特意作为娘家人,亲自来恭贺一番,也免得她被婆家人欺负。
可她来了之后,才觉出味来。
原来白淑宜插足人家的亲事,生生撬了旁人的喜礼。
这么做,本就不地道。
还厚颜无耻地,三言两语把人姑娘架起来,非逼着她允许自己入府。
“西利尔”忍不住想替宋谨央开口,却被她阻止。
宋谨央拉住她的手,微笑着轻轻摇摇头。
她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宾客听了崔承的话,都恶心地不行。
知道武安侯府不济事,没想到这么不做人,刚才还带三分戏谑的人,这时真正同情起她来。
侯夫人气得倒仰。
自家儿子忒不会说话,连妓子做正妻的混账话都说得出口?
她不是没有看见旁人眼里的讥讽,但她此刻顾不了许多,跺跺脚,直接上前拉住宋谨央,就往礼厅里拖。
“谨央,我今儿不与你计较!虽然错过吉时,但今儿是吉日,咱们是自己人,不讲究虚礼,直接拜堂吧!”
阿留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侯府怎的如此不要脸?
事情都没掰扯清楚,就强行拉着主子行礼?
天下间,还有比他们更无耻的人吗?
她和冯远,早就受了宋谨央的叮咛。
在她没有发话前,他们不准有任何动作,一切以她的号令为准。
眼见宋谨央迟迟没有递来暗示,阿留大急,却又不敢冒然上前。
突然,宋谨央开口了。
“冯远,你带来的人里,可有会把脉的?”
冯远早就忍无可忍,见宋谨央问话,立刻大步上前。
“大……姑娘,有!”
“让人替白姑娘把脉,免得一跪一磕,弄掉腹中的孩儿,却怪到旁人的身上。”
白淑宜神色一僵。
她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若孩子注定保不住,也一定要攀爬上宋谨央,以此逼得她不得不同意让她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