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尽往侯府脸上抹黑,简直不要脸。
等她入了府,自己必须给她立规矩,让她懂得为妻、为媳之道。
她沉着声开口。
“世子,你骑着马追上去瞧瞧。兴许是领队的不认路,不小心走岔了。”
说罢,她狠狠地瞪着小厮。
“领头的出了错,你不知纠正,跑回来瞎嚷嚷,该痛打三十大板,看在今儿有喜的份上,三十杖暂且给你记下。”
崔承正出着神,听到祖母的话,不得不骑上马去追喜轿,脸色却是沉得可怕,哪里像结亲,偏像结仇。
可马还没跨上,管家便兴奋地跑了进来。
“新娘来了,新娘来了,爆竹,快,燃起来!”
众人愣神,不是说喜轿去了皇城?
这不是回来了吗?
这下子,报信的小厮傻眼了。
缩着脖子装鹌鹑,肚子里腹诽不止。
他明明看到喜轿往宫城方向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噼里啪啦”,爆竹声声,一下子热闹的氛围感来了。
人人脸上带着喜色,小孩子们跑进跑出的,好不热闹。
喜轿落地,轿帘掀开,新娘娉娉婷婷地走了下来。
在喜娘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入了府。
崔承见人来了,不耐烦地接过管家手中的红绸,胡乱地往新娘手中一塞,引着人往前厅进。
众宾面面相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一时间又看不出端倪。
司仪等得久了,眼见吉时快过了,正急得要跳脚。
突见新人来了,立刻打起精神走仪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新郎新娘正要退下,小孩子顽皮,抢着往里进,新娘一个不慎,摔了一跤,疼得“嘶”叫出声。
崔承脸上全是冷意,“好好的,怎的连路都不会走?”
新娘低低地哭泣起来,喜娘立刻上前扶人,一边满嘴说着吉利话。
“跌跌贵,跪跪安!喜堂跌摔,万家安!这可是大吉利啊!”
喜娘的话,说得崔承面色一缓,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突然,意外发生了,那个调皮的小孩突的上前,一把扯掉了新娘的头盖。
用手刮着脸。
“丑新娘,丑到爆,黑眼圈,像黑猫!”
说罢,大笑着跑开了。
崔承见到新娘的真容,大惊失色。
“淑宜,怎么是你?”
白淑宜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承郎,不是你命人传信,要我穿上喜服,偷偷嫁你吗?”
此话一出,众宾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