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绣避无可避,硬着头皮受了云箭秋的礼。
如此不易,又如此轻易地还了云家的清白,这是在场所有人没有想到的。
薛镌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深藏了那么多年的一颗棋子,竟然成了对方翻案的证人?!
他懊恼至极,却又不敢将真实情绪流露脸上。
冷厉的脸色上,更挤出一抹笑容,那表情要多扭曲有多扭曲。
“云大哥,恭喜,云家终于沉冤得雪。”
恭喜声此起彼伏,除了别有用心的少数几人,其他都面露喜色。
“且慢!”
孟老夫人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按理,我孟家是云槐的新东家,这些话不该由我来说,免得有包庇下人的嫌疑。
只是,咱们做人做事,都得守着理!
云绣与云槐是父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难道因为云绣的几句话,就定了云槐的生死?”
众人听得认真,好些人频频点头。
“老夫人这话在理,云槐当众行凶,的确是他不对。
只不过,也不能因为云绣的几句话,就定了他的生死!”
孟老夫人眸光闪闪,看着宋谨央。
“长公主,云槐的确犯了错,但云绣也不无辜!
写有先太子八字的厌胜木头人,就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
就算当年的事,是云槐主使,那今日的厌胜之术,又是怎么回事呢?”
韩靖立刻附和。
“没错!
木匣子是从云绣身上掉下来的,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在场所有人都目击者。”
众人哑然。
薛镌面色也很凝重。
“……云绣姑娘,你这种以暴制暴,还牵连上先太子的行为,很容易让人误会。
只怕,当年的事与你也脱不开干系。”
一时间,纷争再起。
有人说云绣是义仆,可有人却对她的话产生了质疑。
“今日掉出来的木头人到底怎么回事,还没说清呢!
此事,只怕另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