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云箭秋认出自已,云槐哭得更为伤心。
“大少爷,都是老奴的错,没能管好云绣,让她做下这等错事。
您放心,奴才立刻将她带走,好生管教。”
云绣是云槐的女儿。
云槐当年家乡闹灾,自卖自身进了云府。
后来,是云家老夫人替他操办亲事,生下女儿云绣。
云箭秋蹙着眉头。
云家待下人慈和,从来不允下人动不动下跪磕头,更不让他们自称“奴”
。
“你起来吧!
你父女俩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亲父女,一个身着罗衣、气势十足,一个破布烂衫、浑身恶臭。
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绣怎么从一个水灵的小姑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当年,祖父离京时,将下人集在一起,不管生契死契,一律发还卖身契,每人五两,让他们出府自谋生路。
云槐是第一个离开的。
云绣不愿离开,被他强行拽走!
他以为他回了老家,如今看来,他非但没有离京,反而自卖自身,做了哪家的下人。
云槐抹着泪站起身,果断挥了挥手,立刻走出来几个壮汉,准备抬着云绣离开。
云箭秋心中不安,正待阻止时,一个壮汉踩到云绣的衣袖,“啊”
了一声,从里面掏出一只狭长的木匣子。
那只匣子做工精致,盒面上镶着玉纹,明显价值不菲。
壮汉正欲打开匣子。
云槐突然脸色一变,一把夺过匣子,拼命往自已袖里藏。
“空的,空的,里面没有东西,不看了,不看了,立刻把人抬走!”
韩靖立刻上前阻拦。
“慢着,一个乞丐,怎么会有如此贵重的匣子?我怀疑她是盗贼,匣子是赃物!”
说罢,伸手探向匣子。
云槐目光猛然缩起,拼命将匣子往身后藏。
“官爷,匣子真的是空的!
地上的是我女儿,失联许久了,但我敢保证,她绝不是盗贼。”
“放屁!
你拿什么保证?”
差役不满,恶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