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刚来的时候,很惊讶在寸土寸金的逐光中心区还有这么个占地广袤的会所。
和名字“伊甸”的纯洁性不符,所有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娱乐活动,这里全都有。
出神之际,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姜棠,你怎么在这儿?”
回头一看,白流年身后跟着两个男侍应生,正惊讶地看着她。
姜棠了然。
她早先就察觉到白书怀不是单纯来打牌的,而是带着打探底细的目的。
没想到还做了中间人……
“行了别装了,有事?”姜棠倚着栏杆问。
白流年递给她一杯酒,被姜棠推开。
“没成年。”
“嘶,我都忘了你还没成年了,不好意思哈。”白流年把酒放回去,吩咐侍应生拿杯葡萄汁来。
屏退侍应生之后,白流年笑着说:“你真不像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孩。”
姜棠挑眉:“那是你见过的小孩少。今天不是你找我吧?”
要是白流年找她,早就直入正题了,用不着尬聊。
“我就说你不像吧!”白流年说着,看向正缓缓走来的人影,“喏,人来了。别瞪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
谢隐一手举着托盘,走到姜棠面前微微弓腰,将托盘上的饮品向前送了送:“请。”
姜棠垂眸扫过,不是葡萄汁。
“是气泡水,你应当更喜欢喝这个。”谢隐紧盯着姜棠。
他的眼睛是灰蓝色的,远看平平无奇,但若仔细瞧,却会被吸进去。
姜棠像是被吸引似的靠近他,手穿过酒杯,碰到他的脸,指腹擦过眼下,滑向耳朵。
谢隐毫不掩饰眼底愈盛的笑意,甚至隐隐有一点得意。
看吧,盛怀安拿不下的,乌瑟拿不下的,他拿下了。
姜棠的手已经碰到了谢隐的头发。
现在只要稍稍偏头,谢隐的唇就能吻上姜棠的手腕。
他也打算这样做,极尽所能地勾引。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姜棠忽地狠狠抓住了他的头发。
谢隐闷哼一声,杯中液体轻晃,不解地看向姜棠。
刚才气氛不是很好吗?难道说姜棠有奇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