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凌雪和月婵说话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御湖边。
此时秋风习习,这主仆二人尚有许多话未聊得尽兴,便在湖边寻了可以落座的石凳小憩,命其余跟着的宫女在不远处候着。
申凌雪不禁叹了口气,感慨道:
“谁让那慕璃月投生了世间最好的去处!
有这般出身,便是陛下也需礼敬她三分。
如今又有了这么大一个儿子,若本宫再坐以待毙,当真要被她欺负到头上,等着被殿下休弃了。”
“娘娘莫要烦恼自伤。。。”月婵忙宽慰。
“娘娘亦出身名门,况且,那个婉瑶公主如何及得上娘娘的聪慧?
她到宸国已月余,本是急着与殿下完婚的。
娘娘只是略施小计,她的婚事到现在都没着落,尚且只能乖乖地在毓秀宫坐冷板凳呢!
至于那个小娃娃有何惧?不过才两三岁,若哪日夭折了,看她还拿什么母凭子贵。”
月婵在申凌雪耳边低声说完,眼神阴鸷毒辣,一脸阴狠的笑。
申凌雪闻言惊了一下,随即怔怔地看着月婵,很快便计上心头,豁然开朗地看向湖面。
“月婵所言极是,这么小的孩子,能不能平安长成,实在是未知之数啊!”
申凌雪心情明显好转,方才无趣、失落、憋屈的感觉一扫而空。
她今日吃了瘪,日后非但不会计较,还要更为殷勤地与璃月走动才好。
。。。。。。
晚膳时分,司景煜来了毓秀宫。
他一进正殿瞧见了摆在案上的食盒,很是意外。
“这食盒。。。哪儿来这么多好吃的,都是些什么吃食?。。。”司景煜疑惑地问璃月。
璃月瞥了他一眼,轻笑一声道:
“托殿下的福,这些点心都是您的申良娣送来的。”
“她来做什么?!。。。”司景煜很是诧异,忙紧张地问。
“殿下该回东宫问您的良娣啊?。。。
怎跑来这儿问我?”
璃月的语气透着几分俏皮,又有些许幽怨。
“看来,月儿今日定是受了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