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是灵魂,估计在此时此刻,也会紧贴着许昭宁。
愉快填充着裴昼隐的每个细胞,令他暂时放下了嫉妒、憎恶。
就算是复合了又能怎么样?
他们两个复合,他反倒能更好的掌控许昭宁,整个裴家上下,除了和他父母常住的那些佣人,剩下哪里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裴昼隐从不否认自己的恶劣。
他不是什么好人,曾经为了裴家的掌管权,使过的计谋,做过的事,比很多人一生的手段加起来都多。
若不是为了维持外界的形象,可能他连他父母都早已舍弃。
弟弟的恋人又如何?
又不是真的结婚了,就算是结婚,也能离婚,不是吗?
裴昼隐又在许昭宁唇上心安理得地亲了两下。
……
许昭宁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过。
从前裴翊照顾他,很少完全不管不顾,昨夜也许是小别重逢,又想他想到发疯,把许昭宁搞得叫都叫不出来。
睡过去后根本没做梦。
醒来时,身上干爽整洁,裴翊抱着他清理过。
然而,他却在自己的房间里。
也就是裴家安排给他的那间客房。
昨夜的一切犹如一场春梦,过后了无痕迹,要不是身上的酸软提醒着他,他可能还真以为做了一场梦。
拿着盲杖往外走时,他发现裴翊用盲文给他留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最近裴家厨房里会做的餐食,又告诉他让他该如何找人点菜。
这是他住了两天,从来没人告诉过他的事情。
之前裴翊怎么没告诉他?
疑心像水面上被风吹皱的波纹,泛起一瞬,接着又被抚平。
也许是前几天裴翊自顾不暇。
他自己都顾不住,饭菜都是佣人端过去劝着他吃,又怎么可能想得起来告诉他该怎么在裴家生活呢?
许昭宁拿着盲杖出去,又在走廊里遇见了个人。
裴昼隐。
因为昨日被裴昼隐闯进房间质问的事,许昭宁对他心有余悸,主动避让。
裴昼隐却停了下来。
他今天精神状态似乎正常,很平稳,没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没对许昭宁动手动脚。
“去找裴翊?”他问。
许昭宁怕他再跟着,没说他去吃早餐,只简单点了点头,算是就着他的话找台阶。
两人擦肩而过。
然而几分钟后,又一次在裴家的餐厅撞上。
裴昼隐倒是没有嘲笑他,只是声音听着有笑意:“来吃饭?”
许昭宁又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后,裴昼隐坐在了他的旁边。
距离有些太近了,许昭宁身形僵硬。
裴昼隐却像一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那样,询问了起来:“听说昨天裴翊一天都有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