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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Elmo哥给一群‘饭桶’叫早餐？这是集体通宵了？什么问题？”一楼前台压着声音问道，即便不停顿地抛出一连串问句也不妨碍她好心地将数个袋子挂往IT部前台的手上。

IT部前台不急不忙地往自己身上挂袋子，又将不失礼貌的笑容挂好在自己脸上。

一楼前台见对方不理她便瞪着眼挂着笑朝对方凑去脸，对方却是笑了笑朝她侧过脸又甩了甩头发，她贴心地抬手将对方的头发捋好，随即便看到那稳稳塞在耳里的颜色，她不禁扯出抹尴尬的笑容，她知道即便自己再努力也不能获知更多的东西，随即先一步走去帮忙刷卡开闸，那抹尴尬的笑容终是化为心疼的眼神。

如果将前台分为两种，那一种便是八卦接收输出不断，而另一种便是只接收不输出，其嘴巴就像被缝上一般，不问也不说，不仅嘴巴被缝上，连耳朵都分分钟被堵上。

一楼前台带着一身失落地回到椅里，另一位前台随之与其交谈起来。

“没问出来？”

“耳朵堵上了，我怎么问？”

“看来很大件事呢…”

“谁知道啊…涉及公司机密不给听，骂人也有可能不给听，还有可能是因为她听了不能被泄露的内部信息，又可能是不想被人烦所以才戴着耳塞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理我们。”

“是你你也不想被人烦。”

“你说得对…看来我们是没办法知道了…”

“有人从人事那边问到什么吗？”

“你睡醒了吗？人事那边的嘴谁能撬得开？”

“离职的那些人也人没说什么。”

“什么？”

“突然没奖金又没经费，连加班补助都没有了，个个不是说没意思就是说想换个地方，不过想也是，没有前因后果地就被公开处刑，是我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到最后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呗？到底是被炒了还是自己离职的也不知道，不过感觉潘总就是纯骂，也不知道IT部怎么招惹潘总了。”

“你睡醒没？潘总像那样的人？”

对话终是在一位前台的摊手耸肩与另一位前台的白眼里结束。

寻常的日子平常地过，那封内部邮件始终被人拿着在茶余饭后讨论，而被人挂在嘴边的‘饭桶’却不是真的饭桶，起码没有一个饭桶不尊重到嘴边的餐食。

“操！他妈的！”

IT部再次响起一道愤怒的骂娘声，其手边的餐食都被狠狠放下，筷子被震得跌落地面。

“这还不如没找到呢！操！”青年红着眼用力地骂道，连桌子都被他踹动两分。

“公司财产。”青年的师傅在一旁轻飘飘地吐道，那布着血丝的双眼仍尽职地只盯看眼前的屏幕。

青年合了合眸深吸一气就将桌子移回原本的位置，又咬着牙继续工作，桌面的餐食就像那杯放到半凝的豆浆般，根本得不到他的触碰。

Elmo略显烦躁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这一室的嘈闹让他本就疲惫不堪的神经更加脆弱。

骂娘声此起彼伏，拍桌子踹东西的声音更是频频响起，有的人以生气作为发泄，有的人以则无言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或是不停地抖脚，或是不停地轻击桌面，或是带着一身烟熏肉味回来。

这一室的焦躁压得人喘不过气，Elmo合了合眸就站起走到青年身边，他拉着青年的椅背沉声说道“出去。”

“身上没火！别烦我！”青年暴躁地说道，烟嘴仍稳稳地被他咬在嘴里。

一抹银色随即被甩到桌面上划拉出些许声响，Elmo用力扯了扯青年的椅子又重复道“出去。”

青年就像快爆炸的炸弹般用力吸进一气，他咬着牙抓起桌面上的火机就猛地站起身。

旋转不断的椅子终是在青年离去的脚步里被Elmo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