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金色衣物的舞女衬上那黑色的长发映得灰黑色的布局宛如蛇窝一般,那又浅又冷的乐调衬得数根钢管上的面具舞女宛如那艳丽的毒蛇,妖娆又致命。
随着白博的步伐,潘成看见那圆形前台,又看见那令人晕头转向的格局,还有那数道门。
推开门走过通道踏进传送银盒,继而出现的是相似的布局、同样的舞女、相同的圆形前台。
潘成跟着白博走过一道又一道门,度过一次又一次等待,听着那相同的乐调,迈着同样的步伐。
他不记得到底开过多少次门,等过多长的时间,又看过多少位舞女与侍应,他只庆幸当初的自己并没有选择独自踏进这个世界。
他不知道自己在地底下待了多久又走了多远,更无从判断自己是否还在城中,不知自己置身于土地里还是海洋中。
直到白博没再继续同样的动作后,潘成才在恍惚中醒来,他被白博带着走在那些令人晕头转向的布局里,看尽沿路上挂的画作与那成片的黑灰色,还有那些装饰在其中的金光。
脚步在没有预兆中停下,潘成紧紧贴上白博的肩背,白博缓缓转身抬手掀了掀潘成的衣领,又顺其而下将那衣纽一颗颗解开,衣襟敞开,胸膛随之展露在外,其上的颜色或现于眼前或半藏于衣下,衬上颈部那若隐若现的痕迹是那般引人遐想。
潘成只知望着白博,一声不响又那般乖巧,只有那水灵的双眸证明着他不再是那个空洞的人偶。
白博扯了扯那敞开的衣襟又抬眼去看,他在对上那满是依恋的双眸时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可以出声,非必要不要说话,明白吗?”白博边整理着潘成的衣物边说道。
潘成无声地缓缓点头,满脸写着‘非常清楚’,惹得白博又是一笑。
那只惯牵潘成的手转而落在其腰间,手臂随之贴上腰背,那双眸也随之垂落。
这是白博第一次搂着他的腰走,他的视线迟迟无法从地面抬起。
“抬起来,不知道看哪就看我。”白博目不斜视地说道,话落就止步抬手朝那灰黑的墙面推去。
潘成的视线应声抬起,顺着那只用力的手他看见活动的墙面,跟着身旁的脚步他看见宽敞的封闭空间。
那过高的天花,那一览无余的黑灰,那就地面凿出来的台阶,那成片陷在墙里的酒格子,那略大的私人水吧,那面无表情的调酒师。
还有那在中心位置的地毯,偌大的圆形地毯被这一室灰黑与金色衬得其花纹是那般繁复,其上放置着数个单人沙发与玻璃矮桌,或是坐着人,或是置着酒。
“还想和白二少说新来了批好货呢…没想到你已经挑好了啊…”一道中年男声调侃地说道。
顺其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正缓缓将雪茄夹离自己唇边。
“哟…怕不是我们坏了二少的兴致?看看这孩子…”一道娇媚的女声随之说道,不难听出声音的主人正带着玩味的笑容。
一道清爽悦耳的男声紧接着轻笑两声继而说道“别这么说,白少要是坏了兴致也不会出现在这了,是吧?白少。”
清爽悦耳的男声却衬着虚假的笑容,正看向白博,又投出一个眼神。
白博看向那男子勾了勾唇算是回应,他丝毫没有因为几人的话而停下脚步,搂着潘成就落进沙发里。
偌大的地毯似承住几人的交情,又似将不愿聚集到一起的人生生困在其中,沙发与沙发间的距离足以让人随心所欲地往其中添上几个家具,从沙发直视对面的距离更是能让人将肆无忌惮地往里添置家具。
那样话语说不上对彼此有多陌生,这样的距离谈不上对彼此有多信任。
数个沙发或有人或无人,却无人落座于谁的邻座,亦无人隔空碰杯。
几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或是直视与之对话之人,或是亵玩手边的玩物,或是陷在沙发里享受玩物给其带去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