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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走神掉进自己的思绪里，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停在水里触摸潘成的那五指无声地抽出，滴水的指尖随之落在他鼻尖上，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潘成连连眨眼对上白博那张置于他正上方的脸，他有些呆滞地吐道“主人？”

“很难回答？”白博勾动唇角柔声问道。

潘成合了合眸回道“不讨厌。”

白博闻言不禁吐出一声轻笑，五指随着脚步离开潘成。

“水不热了就起来。”白博边走边说道。

潘成的后脑跟着那脚步蹭过浴缸边缘，双眸试图紧抓白博的背影，但那背影终究还是走出了他的视线范围，水声随之出现。

他收回脑袋一下将自己完全泡进水里，水花随之扬起，撞上浴缸边缘又跳进空气终落于地面。

喜欢？

他不喜欢自缚，因为麻烦。

他不喜欢被绑，因为不适。

但他喜欢那一段短暂的时间，那段能独占另一个人全部注意力的时间，那些专注的目光只落在他身上的时间。

他到底喜欢什么，有时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无所谓那些人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也无所谓有些人对他展露疼惜，更无所谓一些人会喜欢上他。

他无所谓对方温柔还是粗暴，无所谓进度缓慢还是快速，无所谓对方能否给予他足够的快感，他只是需要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喜欢？

他很久很久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了。

潘成似溺在水里，似那毫无求生欲望的人，平静得带不起一丝水纹。

“起来。”

白博的声音闷闷沉沉地钻进潘成脑里，那空白一片的大脑随之清醒，他猛地一下坐起身来，发丝带着水晃荡，身体在水中破开一条道路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涣散地落在浴缸边缘。

“起来。”白博再次说道。

潘成含着急促的呼吸应去一声，他拖着有些失力的身体从浴缸里爬出，带着一身的雾气爬到对应的位置着手清洁。

第82章077｜选择

一室的热雾在那些水流停止后仍盘旋在空气里，又被那风筒的热风吹得胡乱逃窜。

潘成裹着身上的浴袍攥了攥指尖，双眸不安地停在眼前的腹肌上。

风声随着白博五指的动作而停，他边拨弄潘成的头发边问道“在想什么？”

“想您。”潘成应声回道，他抬起脸去找白博，双眸不自知地透着些许挣扎，不知是在和脑里的何种思绪进行抗争。

“说出来。”白博沉声吐道，眉眼随之冷下来，视线顺着自身的五指垂落。

那五指握住潘成攥衣的手，那双眸亦停留在相伴的手上。

潘成攥了攥没被握住的五指，开口说道“您并不在意我走神的问题，也不介意我的回答不够清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