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的主人会在停顿之后变得凶猛起来,却没想到对方仍是那般耐心地在他体内进出,似要把那肉道里的每一道褶皱都碾磨成一滩水。
细腻又绵密的快感溢满在他体内,是种享受,却也是种折磨,这往往比直接的粗暴来得更磨人。
欲望的堆积来得那般缓慢又清晰,得不到满足的贪欲似化作硫酸,将他灼得冒起白泡,就像那些不停出现在他皮肤上的汗珠。
他难耐地吐出闷哼,双腕虽不安分地扭动,却还是那般乖巧地置在原位。
性器进出肉体所带起的水声就像被人慢放,一声一响都无比清晰地钻进他脑里,听得他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身体胀热不已。
太紧了。
相同的三个字皆无声地出现在二人脑里。
一人被身上的绳索紧紧勒住。
一人被身前的肉道紧紧缠住。
那只手不知何时又攥上绳,只不过这次的目标却不是潘成的脖子。
似白斑黑蛇的绳索正绞着潘成的身体,亦陷在白博的五指间。
门铃声未能打断黑蛇温吞的进食,白博持续进出于潘成体内。
叩叩—
“送餐。”
门外的人见无人响应便敲响房门吐出来意,回应他的依旧是走道里安静的空气。
门内的白博在一个抽腰的同时俯下身去,双唇紧贴潘成的耳廓又稍稍挺腰,他的话语伴着那一下下缓慢的抽插送进对方耳里。
“我没锁门。”
白博说完便无声勾起一笑,热气似那亚热带的季风一般扑进潘成耳道,呼啸在他脑里。
“It’suptoyou。”
那凶猛的风再一次刮在潘成脑里,吹得他连心脏都在颤抖,随之发颤的还有他的身体,不管是肉眼可见的还是肉眼所无法抵达的地方。
白博被那突然收紧的肉道夹得更为缓慢,他轻吸一气便平静地抬起身,压着潘成的腰、拽着手里的绳似乐此不疲般在对方体内细细碾磨。
叩叩—
房门再次响起,伴着来人试探性的话语。
“抱歉,送餐,现在方便进去吗?”
话语传进门内,伴着那些由平缓单一的抽插带来的快感,清晰地送至潘成的大脑。
同样被勒得红白相间的五指随之松开,绳索稍稍从潘成的皮肉里冒出。
潘成不觉得身上的压迫感有丝毫减弱,反倒觉得自己像被人掐住了颈脖一般,窒息感平白出现。
他不是没在第三人面前展露过自己的身体,只不过像无题那样的地方,同类往往不会对同类表露异样的眼光,相同的,往往没有人会产生游戏外的心态,只因他们所有的情绪都安全地被裹在无题里。
而他也只是止步于展露,他从未有过出演现场直播的经历,他开始紧张、开始慌张,剧烈跳动的心脏不再只是因为白博。
他的双腕不安地扭转,就像他那被白博缓缓摆弄的脑袋。
那模糊的视线里出现房门的轮廓,眼里的景象随着那坚定平缓的顶撞一下一下地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