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要比寻常婴孩大一些,且生长速度极快,往往一个月的功夫,先前的衣裳穿上去就已经紧巴巴的。
【娘亲娘亲,我这叫有福气,反正娘亲给我准备了好多好多衣裳,嘿嘿。】
姜南搂着萧云曼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口水留在其脸颊上也丝毫不嫌弃,萧云曼拿着帕子为姜南轻轻擦拭嘴角。
【嘿嘿,娘亲最好啦。】
姜南贪婪吸吮萧云曼身上的馨香,前所未有的安心。
“娘娘,不好了。”
栀子慌慌张张跑来,神色焦急。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发生何事?”
萧云曼微微皱起眉头,栀子性子跳脱,遇事总是慌慌张张不够稳妥。
“娘娘,是惠妃和韩贵人起了冲突,两方人互不相让,正在御花园对峙,非得让请您过去主持公道,眼下,惠妃的人在殿外候着呢。”
萧云曼将姜南抱在怀中问道:“可知晓因为什么?”
栀子摇头回答:“那宫女并未说,只是哭的伤心,一直哀嚎您去呢。”
“奴婢想着惠妃也是宫中老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也不会与人争抢,这次怎么闹的这样大。”
可韩灵均上次见过,是个不服输的将门女子,按理来说也不是个挑事的主儿。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两人起冲突。
“走吧,去瞧瞧。”
初秋天气还有些闷热,但萧云曼总怕姜南受凉,特意带了两身衣裳。
萧云曼刚走出宫门口,就巧劲一道黑影扑到她脚下,泪水从脸颊处源源不断滑落,哭的撕心裂肺。
“皇后娘娘,求您为我家主子主持公道啊!”字字铿锵,顿时让人觉得是受了不得了的冤屈。
“起来回话,莫要再娘娘面前失态,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白芷上前将她拉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是。”梦儿抽噎回话。
“我家主子好端端在御花园赏花,不知何时掉了一只珍珠耳环,本是西域进贡皇上御赐,奴婢宽慰主子,便一人出去寻找,哪成想不仅耳环没找到,回来时就见我家主子被那新来的贵人欺负。”
“她仗着皇上宠爱不将我家主子放在眼中,明明捡到耳环不肯归还,娘娘好言相劝,还愿意用其他物件去换,韩贵人却恶语相向。”
“最过分的是,最过分的是韩贵人将耳环丢进湖中,主子一时心悸跳了下去,被救上来时浑身湿漉漉,咳嗽不停。”
“可即便如此,韩贵人还是不愿让主子离开。”
萧云曼眉头越皱越深,若是真如梦儿所说。
那韩灵均在其中鸩酒扮演罪大恶极的角色。
她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就定了韩灵均的罪,具体如何还得去现场看看才知。
【她撒谎!】
姜南但了个白眼,话本子中并未描述此事,可梦儿说话时眼神下意识乱瞟,不断关注娘亲神色,手指打结,食指和大拇指不停摩挲,明显便是说谎的表现。
不过惠妃这个名字也让姜南想起另外一件事。
【娘亲不要听信这个鬼话连篇的女人,咱们可和渣爹不一样。】
姜南嘟囔的时候也不忘贬低一下姜帝,可见姜帝在其心中地位极低。
几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行至御花园。
离的好远都能听见那边叽叽喳喳的叫喊声。
”你一个小小贵人竟敢对惠妃下手,看来是皇上的宠爱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连自己的位份都给忘了。“
”姐姐可不敢这么说,万一晚上在皇上耳边说些咱们得坏话,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唉,这后宫真是要变天了,说起来还不是皇后娘娘太过仁慈,若是淑妃娘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