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贺父也不太清楚,因为还没有脱离危险,贺夫人还在急救室里面。
贺回问:“哥哥呢?他知道了吗?”
“恩,在赶过来的路上。”
来的路上就给贺绛打了电话了。
贺绛这会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贺绛和任欢一块来的,孩子不在,被任欢送回家里了,让任母帮忙照顾。
贺绛到的时候,刚好医生也从急救室里出来了,摘了手套,摘了口罩,说:“情况不太乐观,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希望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又详细介绍了贺夫人的情况,大概就是原本身体就有问题,而且一直在吃药,她的病一直拖到现在,加上又受到了刺激,激化了病情,导致了现在的情况,目前能做的是进icu观察了。具体的情况,要看病人自己的情况。
这无疑是重击。
贺回恍惚了一阵,跌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贺绛还算冷静,接下去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
贺父年纪也大了,先前因为被调查,整个人已经像是苍老了十岁,现在贺夫人又出这事,他也好半晌缓不过来。
任欢留下来照顾贺父,贺回单靠年纪撑着,不至于倒下去,而贺父不同,他年纪这么大了,要是没人照顾,会扛不住。
贺夫人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好几天没有好转,医生也不能保证她会没事,只能说尽力而为,同时要他们随时有心理准备。
贺回一直在医院里待,贺父还在调查期间,不是一直在医院待的。
贺回状态也不好,任欢不放心她,又接到了任母的电话,说小满乐在哭,谁也哄不了,要她回去看看。
贺回就让任欢回去看一下,毕竟孩子还小,需要照顾。
任欢没办法,只能先回去一趟。
贺回一直在反省,觉得还不够,贺夫人变成这样,多多少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是因为她,她逃脱不了。
她在出神发呆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的贺川来了。
贺回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一眼,又转过头去,没有一点心情搭理他。
贺川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安安静静陪着她。
贺回是不可能无视他的存在的,他带给她这么多痛苦多余快乐的回忆,她没办法做到心平静和,于是盯着他的眼睛,说了句:“可以离我远点吗?”
贺川也看她,无视她憎恨的眼神,说:“你状态看起来很差,你需要休息。”
贺回不说话,也不看他,低着头,声音闷闷地:“不关你事。”
贺川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声音很低:“最近又降温了,你还要身体照顾贺姨,别生病了。”
贺回无动于衷,但是也没有把他衣服丢了,虽然她很想这样做,但是这样做,也不能改变什么。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的,但他们这里,没什么人,是重症监护室,贺回看着白色地板,陷入沉思。
她真希望能有奇迹,回到一切荒诞开始的前夕。
贺川说:“你没有失忆,也没有不记得我,贺回,你在骗我。”
如噩梦惊醒,她猛然反应过来,心中的火苗瞬间熄灭,心如刀割,有液体逐渐模糊了双眼,她愈发蜷缩身体,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