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脸抖了抖,“胡说八道,老头子我都一把年纪了,开这种玩笑,没大没小的!”
陈阳耸了耸肩,“那么激动干嘛,你这一把年纪,咱们镇上的洗脚店,你可也没少去!”
“洗脚怎么了?那叫养生!”
秦州眼珠一瞪,正想说点什么,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乌泱泱的,跑步声,夹杂着很多人的喊声。
怎么回事?
陈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杨文诲爷孙俩也在往前院跑。
这会儿已经晚上九点过,天已经黑了下来。
前院的三清殿前,一名道长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的皱着一张脸,手上,衣服上,地上都是血。
“怎么回事?”
杨文诲先到,立刻问了一句。
法宁和两个稍微年轻些的道士正忙着给那人止血,旁边一名弟子说道,“刚刚听到玄灵师兄惨叫,我们赶紧跑了过来,他已经躺在地上了,应该是被那群麻雀给袭击了。”
“麻雀?”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愕然。
被麻雀给袭击了,还搞成这般模样?
开什么国际玩笑?
法宁把那受伤弟子的衣服敞开,只见那弟子的胸口上,皮肤被抓的稀烂。
还好只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要害,就是血流的有些吓人。
而且,敷了药也有点止不住。
陈阳把金创药拿了出来,给那弟子伤口上喷了几下,原本立马就能见效的金创药,也是好一会儿才将血给止住。
法宁松了口气,千恩万谢。
省了把人送医院了,赶紧让人把人抬进屋。
“法宁道长,刚刚听一位道长说,他是被麻雀袭击的?”
陈阳问道。
“嗯,这附近生活着一群麻雀,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时不时的就会跑到了我们观里来骚扰,但像这次这样,袭击人,倒是很少见。”
法宁一直以为陈阳是青州的徒弟,所以没把他当回事,但现在,他发现不是这样,刚刚陈阳又出手救了他的徒弟,态度自然亲近了许多。
陈阳闻言,脸上写满了诧异。
“很久了么?”
“这个……”
法宁想了想,“好像是很久了,很多年了,具体多久,我也记不清,少说也有十多年了吧,我也想过把它们给捕杀了,但师兄他们说,我们修道之人,要有好生之德,别随意杀生,所以,便放任着没管,它们偶有来骚扰,我们也没理会……”
十多年?
陈阳有些意外,麻雀的寿命,也才五到十年,也就是说,法宁口中的这群麻雀,怕是都换了几代了,还来骚扰青牛观?
他想到了尖峰寺被袭击的事。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其中,指定是有什么恩怨存在。
“叽叽喳喳……”
就在这时候,观门外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麻雀叫声。
天空中,乌泱泱的,像是一片黑云,朝着青牛观笼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