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弟,这么多年了,一直想当面和你聊聊,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杨文诲这人,气质上是带着几分书卷味的,说话语气也是斯斯文文。
“真要是论起来,你也还得叫我一声师兄,你也能算是半个我们杨家人……”
“这我可高攀不起了!”
秦州摆了摆手。
他当年拜过杨东关,杨东关也传过他一些本事,但当年杨东关可把他折腾的不轻,这么些年来,他根本没把杨东关当成师父过。
他更不想和杨家再有什么牵扯。
杨文诲淡笑了一声,“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年,秦兄弟,你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他的目光直视着秦州,笑容渐渐收敛,变得严肃起来。
秦州闻言,双眉一蹙。
正想说些什么,杨文诲却先说道,“你也不用否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当年四叔死前,是你收拾的遗物,这点没有问题吧?”
秦州没有回答。
“秦兄弟,我们今天,只是普通的聊天,我既然说过,咱们两家恩怨一笔勾销,不管你今天说与不说,我们杨家都不会再追究……”
杨文诲循循善诱,看他那样子,像是真的要和秦州敞开心扉。
秦州往陈阳看了一眼。
陈阳只是淡定的喝着茶,这事是秦州和杨家之间的事,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做个旁观的见证者。
秦州略微犹豫,旋即点了点头,“想知道什么,问吧,不过,我这人年纪大,记性不好,有些事恐怕也记不清了。”
他一松口,杨文诲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杨文诲道,“我们杨家的祖传宝剑赤霄,当年四叔把它带走,他死后,便失了下落……”
秦州抬手打断了他,认真的道,“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瞒你,你说的这把剑,我确实见过……”
“当年杨东关一直随身带着,他被抓走后,我也确实在他遗物中找到了这把剑,我知道这把剑来历不凡,所以,把它埋在了庞坡岭的鹰嘴崖……”
“后来你们找上我,讨要这把剑,我本想着把剑挖出来给你们,息事宁人的,但是,等我去寻剑的时候,却发现我藏剑的地方,被人掘过了,那柄剑已经不翼而飞……”
“我跟你们的人说明情况,你们的人根本不信……”
说到这儿,秦州连连叹气,有无奈,也有怨愤。
同样的说辞,早就有过,他这么说,杨文诲也并不意外。
秦州道,“你就算再问我一百遍,我也是这么说,当年埋剑的地方,我也带你们的人去看过,事到如今,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你觉得,我还有必要骗你们么?”
杨文诲沉吟道,“我们也不是没调查过,照你所说,那埋剑的地方,只有你一人知道,可为何又会被别人掘走?这掘剑之人是谁,你总该有个怀疑的对象吧?”
秦州苦笑,“你这可就为难我了,我又不是神探,天知道是被谁掘的,说是你们杨家的人都不一定……”
杨文诲闻言,脸皮微微抖了抖。
秦州坚持这么说,他也没办法。
“好吧,这件事暂时不提。”
杨文诲摆了摆手,转而说起另外的事,“四叔被抓前,曾经给家里来过信,信上说了两件事,这两件事,我们也早和你交涉过,三尸神树和一件从七星堆带出来的秘宝……”
“他当时想让家里出面救他,所以只说有这两件东西的存在,但并没在信中留下这两件宝物的下落……”
说到这儿,杨文诲的目光直视着秦州,想从他的眸子里看出点什么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