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依依愤愤不平的瞪着她,如果目光化作实质,定然能够將秦鳶撕成碎片。
秦鳶越是看着她痛苦,越是愤怒。
婷雨当时定然也疼的咬牙切齿。
她那么懂事,爲了不让她难受,竟然那么努力的冲他们扯脣笑。
局长生怕事情会闹大,他低声劝说:“厉太太,您这气也出了,可不可以就先暂时高抬贵手?”
秦鳶一脸诧异,“局长,你在说什么呢?”
局长悻悻然,没说话。
“局长,我刚刚只是手滑,没有拿稳啊!”秦鳶一脸费解:“什么高抬贵手?什么叫我出气了?”
“是我说错了话!”
“而且,我刚刚也道歉了!卓小姐的医疗费,我可以承担!”
局长:“……”
整个问讯室內的空气像是被抽走了似的。
秦鳶收回目光,“卓依依故意伤人,我们坚决不同意私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局长明白她的意思。
都说这婷雨小姐是他们两夫妻的掌上明珠,从小就当成了眼珠子疼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送走了秦鳶后,局长看了卓依依一眼,嘆了口气:“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却非要得罪了婷雨小姐,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卓依依的一颗心好像泡在黄连水裏。
她仔细回忆着当初第一次见婷雨时的一幕幕。
当初她要是没有心裏不平衡的想要打压婷雨,而是像黄湘那样攀上婷雨这层关係,她一定可以大富大贵。
说不定,还可以走进她的圈子,找到一个好男人。
悔恨的泪水从眼角滚落,滴在被烫伤的双手上,疼的如同针扎一般。
秦鳶走出警局,一眼就看到了正靠在车前盖的那个身材頎长的男人。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多少年过去,他总能惊艳了她。
看到秦鳶,厉司丞急忙向着她走去。
“消气了?”
“怎么可能?”秦鳶捏紧双手,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齿缝间磨出来的,“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恨不能可以撕了她!”
“喫块薄荷糖!”
秦鳶含住那块薄荷糖,眼神凉凉的问:“不是让你待在医院好好照顾婷雨吗?你怎么突然跑了过来?”
就算他过来接她,让她很受用,她也没有表现出半分愉悦,而是板着一张脸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