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拧成的结狠狠的跳了两下,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深邃。
“秦鸢,签了离婚协议,但并没有给你离婚证吧?”
秦鸢一愕。
她流露出的那个呆怔的眼神,让厉司丞只是看着就有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却又害怕会吓到了她,只能生生忍着。
“厉司丞,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此刻非常生气。
哪里有他这样的人,离婚与否,好像全是儿戏,民政局更好像是他家后花园!
厉司丞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解释:“当时我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我脑子里有血块!否则,你跟我经历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会在好不容易能够跟心爱的你长长久久,还会再搞出离婚的事情来?”
“厉司丞!”秦鸢忽然就笑了。
她的笑容带着几分嘲讽,很是刺目。
厉司丞握着保温饭盒的手用力一收,骨节处泛白。
“我其实在意的并不是你这么做的原因是否出于无奈!”
厉司丞蹙着眉,不解她究竟什么意思。
秦鸢继续说下去:“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那种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女人,是吗?”
闻听这话,厉司丞好像终于明白了秦鸢生气的点。
那就是,在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困难的时候,他想的永远不是要如何夫妻同心共同面对,而是,想尽办法,以爱的名义去逼迫她远离他。
看似的深情,却终究还是建立在伤害她的基础之上。
所以,她非但不会感激他,还会生气,甚至怨恨他。
“厉司丞,我遂你的心意!我远离你,既然是你当初做出的决定,为什么还要反反复复呢?你不累吗?”
“秦鸢,我好了!”
秦鸢一瞬不瞬的打量着他。
不再饱受头痛折磨的他,眉心不再深锁,脸色也比以前红润,确实是健康的样子。
“人活着,从来就没有绝对的事情!说不定明天你肚子痛,去医院检查,大夫说是肠穿肚烂!你是不是又要将我推开?”
厉司丞哑然。
此刻,他只觉得喉间像是堵着一团棉花,根本就发不出一个音来。
秦鸢继续说下去:“你喜欢这里的环境,我自然不可能自私的逼着你离开!毕竟,我没有厉先生那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