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见微一下子就松手了:“你什么意思?”
“分手的意思。”阮流苏说完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斯见微看了几秒,又三两步追上抱着把人送回家。
回到车里他脑子还是懵的,他为什么又被甩了?
他今晚也没做什么啊,难听的话也都被他咽了回去,一个字都没吵,都是阮流苏在吵他。
他冤死了。
年轻小司机在驾驶座坐也不是,离开也不是,他也不是故意要听少爷隐私,是少奶奶讲给他听得。
这两口子吵起架来是一点也不知道把门儿。
他看着少爷在车里愣神发呆,实在没忍住,好心提醒:
“刚刚少奶奶是不是吃醋了?”
“啊?”斯见微对这声“少奶奶”特别受用,他没反应过来,又问:“她吃醋?她最大度了,怎么可能吃醋?”
司机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是,夜跑脚扭了怎么会上升到分手的地步,都这么晚了,还去看少爷打球,那也不是要分手的前兆,肯定是少爷打球太受欢迎了呗,少奶奶看着心里不舒服。其实越是看起来大度的人,吃起醋来越不经意,越小心眼儿!”
斯见微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让司机把车钥匙给他:
“你先打车回家,今天算加班,六倍工资和打车费一起报给谢叔。”
等司机走了,斯见微又给阮流苏打了十几个电话,她才接。
斯见微立刻表忠心:
“我想了下,最近一个月,除了你,我和其他异性说话时间不超过三分钟,两个月前和苏黎进行过一次人事谈话,时间大概有二十分钟,然后就是斯家聚会的时候,接了几个姑婆的话了,同龄女生我从不闲聊,也没加过联系方式。”
阮流苏在电话那头静了几秒,然后她小声笑着问:
“那以后还逼不逼着我夜跑了?”
“不了,换点其他的运动方式,打网球,爬山,射箭都行。”
“那你上楼接下我,小点儿声,在门口打个电话响一下就挂掉,我妈和我小姨都睡了。”
一路折腾到十二点多才回到斯见微的家里,他在浴缸里放了水,没等人同意,就把人扒了,扔进浴缸里:
“一起洗。”
要说斯见微心里没点儿气,那也不可能,他真听不了“分手”两个字,一听到这两个字,所有的生气都化成害怕。
他往日识人,对付人的规则在阮流苏这里统统不管用,只能报复性地捏着阮流苏的腿根吻她,把人折磨地浑身通红才罢休。
阮流苏整个人全部靠在斯见微怀里,随着他起伏的呼吸,她扭头询问他:
“你以前打球,也有这么多女孩儿看你吗?”
“我不知道。”浴缸表面摇晃的水波突然涌起,是斯见微掐着她的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