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惊慌地看向夏雨。
夏雨的内心,也同样充满了疑惑。
人呢?
他明明亲眼看着这几个人杂碎,将阿尘扛走的。
可现在,三个绑匪都在这里,为什么却独独少了,那个作为诱饵的“人质”呢?
他缓缓转身,走到那个灰衣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说,人呢?”他的声音冷静,听不出丝毫怒意,“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那灰衣人,毕竟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脸上一抽,一口血沫啐在夏雨脚边。
他知道,自己反正也活不过今天,索性梗着脖子,将头扭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另外两人见状,也同样紧闭着嘴,不去看他,一言不发。
“骨头很硬?”夏雨一声冷笑,瓦窑里凭空添了几分寒意,“很好。”
对付这样的同行,他可不是娇滴滴的阿香,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他松开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乌黑的小瓷瓶。
“都是道上混的,咱们也别绕弯子了。”
说话间,他拔开了瓶塞。
瓶口散发出一股令人恶心的腥臭味。
“我这呢,有些新研制的小玩意儿,名字还没想好。各位若是不嫌弃,就当给各位做个见面礼,试试我做的新菜吧。”
他蹲下身,像喂牲口一样,粗暴地捏开他们的下巴,将一种黑色的液体,滴进他们嘴里。
那液体迅速渗了进去,不留一点痕迹。
“当然了,如果各位觉得不合口味,我这也配了些解药。”
夏雨将瓷瓶收好,站起身,拍了拍手,“就是数量不多,先到先得,过时不候。”
他说完,不再理会那三人,转身走到阿香身边,好整以暇地抱起了臂。
一开始,那三人还死死咬着牙。
但很快,变化开始了。
一个个浑身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拼命地在地上翻滚、扭动。
让人最难以忍受的,不是痛,而是痒。
从骨头缝里、从血脉深处钻出来的,亿万只蚂蚁在啃噬他每一寸血肉的奇痒。
他们想抓,想挠,可手脚都被牛筋绳捆住,动弹不得。
“啊!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三人发出野兽般凄厉的嘶吼,充满了痛苦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