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自己走的出来,毕竟是朝廷命官,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的,他穿着和形象还算是得体。
他后面跟着一队兵丁,但是此时他却并不淡定,而是满脸愤慨之色。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站在自家的门台上居高临下指着一个将军打扮的人高喊道“任三全,你助纣为虐,帮那齐长青残害忠良,擅闯朝廷命官之家,我甘立群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一定要把你们的恶行,上报给朝廷,上奏给皇上,还我甘家一个公道!”
被这甘立群指名道姓的骂的任三全便是江南军统领,掌管江南的布防和治安的,也是从四品的武官,跟着甘同知是平级的。而甘立群说的齐长青就是江南知府齐大人了。
那任三全听了甘立群的话只是轻蔑一笑并不理他,而是对身后侍卫喝了一句“来人啊,带上来!”
他话音一落就有两人从不远处的车上,抬下一个担架来,担架上被白布盖着,人们都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来是一个人形。
两人抬着担架放到了甘同知的脚边,任三全下令道“打开,给甘大人看看!”
甘同知看到他们这番行动,有些不明就里,刚要发怒讽刺对方装神弄鬼,却看到一个士兵打开了那白布的一截。
当他看到白布下露出的那张脸时,顿时惊的张大了眼睛,猛的抬头,手指颤抖的指着任三全道“任三全你竟敢残害我家人,我、我与你不共戴天!”
那白布下露出的那张脸正是梅姨娘的脸,这白布下便是梅姨娘的尸体了。
因为这几天梅姨娘尸体一直在知府衙门的冰库里放着,所以尸体保存的很好,只不过是有些干瘪和发青了,但是并不难认出是梅姨娘。
甘立群看到自己心爱的小妾已然是死了,此时才会如此的愤怒。
任三全并不理会,只是随便指着甘家一个下人道“你过来看看,这人你可让认得。”
被点名的那下人不敢怠慢,战战兢兢的走到担架前,看到担架上的人,吓的“啊”一声坐到了地上。
任三全则对他道“我现在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可是甘府下人,这担架上的人你可认得,记住要如实回答不可有任何的隐瞒!”
他声音威严,吓得那小厮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回道“小的名叫甘丰,是甘府的下人。这人是我、我是认得的,这是我家老爷的妾室梅姨娘,是我家二少爷的生母。不过梅姨娘已于几天前失踪不见了,最近家里人都在找她。”
任三全闻言笑道“很好,甘大人你这家奴甘丰所言属实吗?”
“哼,正是!”甘立群等着任三全呲目欲裂,他此时已经认定了是任三全害死了梅姨娘了。
“很好。既然已经验明正身那你甘家就不冤枉。”任三全说道。
“任三全草菅人命。此时还来迫害我甘家。别以为我甘立群就会被你的的言行给吓住了,你此时的所作所为我都会一一的呈报给皇上的。”甘同知对任三全骂道。
“这梅氏带人行刺皇亲贵胄已犯了谋逆大罪,而且多年来她还有暗中通敌,利用甘家为据点搜集我大楚政要信息私传于敌,为谋逆势力在江南的重要头目,现已伏诛。甘家包庇窝藏此獠已犯窝藏大罪,至于是否与她一同谋逆、叛国、通敌还需待查。”任三全任甘立群在辱骂也不接他的话,而是朗声把梅姨娘的罪行说了出来。声音让整个大街的上的人都听到了。
甘家众人听到梅姨娘竟然是通敌叛国的大罪人,都吓的浑身发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尤其是甘家的大夫人和少夫人古氏此时已经是恨死了梅姨娘了,竟然是因为这梅氏害了他们全家,这让她们怎么甘心啊,要知道这甘家只要跟这任三全说的这几个罪名沾上边,那就再无可能起复了。
就连百姓们都吓坏了,没想到他们所住的金陵城里,竟然还有这样十恶不赦的人,纷纷开始骂梅姨娘奸贼。叛国贼、狐狸精,恨不得往她尸体上吐口水。
远处的陈世荣和甘育玲听到任三全说的话。全都浑身无力的一屁股坐到了车上,甘育玲吓的差点晕倒。
而陈世荣则失声的念道“完了,完了,没希望了!”
他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想着甘家的犯的罪也许不大,据说甘同知还有个厉害的大哥在京中做官呢,想来这京城的甘大人一定会想办法保住甘家的,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罪名。
这个叛国谋逆的罪名一出,别说是京城的甘大人能不能报住甘家了,就是他自己恐怕都自身难保了。
那他这么多年的付出和谋划都为了抱上甘家的大腿,此时可怎么办啊,难道都付之东流了吗?
陈世荣想的不错,京城的甘立群的大哥甘立明,已经在今天早上的时候被皇上夺了权,卸了职,令他回家自省去了,所以他此时真的是自身难道,心里正恨他弟弟呢。
而甘同知甘立群听了任三全说的梅姨娘的罪名,看着梅姨娘那已经铁青的面容和脖子上的那道深深伤口,口中直呼“不可能,不可能,是你巧立名目,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梅氏一介女流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
“这梅氏所犯罪行已经确定无疑,人证物证俱全,可不是你说是就不是的。”任三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