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五姨娘的第一次尖叫声中,几乎所有的丫鬟都见到了楚暮歌一把推开四姨娘,害得四姨娘摔倒在地······
如今五姨娘的这话,倒是直接定下了楚暮歌的罪名。
楚暮歌看着五姨娘,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里面盛满了惋惜。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一样。登时就把五姨娘看的浑身发麻。
“将那只猫抓来。”楚暮歌吩咐青玉,随后再吩咐一干人等:“你们先把四姨娘抬回院子里面去。再去找个大夫来看看,能不能保住四姨娘的孩子。” 楚暮歌的声音极轻,只单独在‘保住’二字上刻意咬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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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这孩子能不能保住?”王氏是坐立不安,一个劲儿地在房间踱步,好不容易等到大夫出来,她几乎是眨眼间就来到了大夫跟前。
“这······四姨娘惊吓过度,再加上受了外力,又没有及时得到救治······”大夫是欲言又止。
王氏却已经是快要站不住了,这大夫说得再怎么委婉,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是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就在刚才,她正在自己的院子里边坐着,忽然间自己的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正心生慌乱
“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孩子怎么可能会出事!”王氏消化完了这个消息,瞬间就冲到了楚暮歌跟前,抬起手就要给楚暮歌一巴掌。
楚暮歌眼中冷光乍然迸发,恍若九重炼狱一般,死气浓厚得让王氏顿时就收回了手,还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好几步。刚才她的直觉告诉她,若是打了下去,楚暮歌绝对会废了她的手!
不得不说,王氏的直觉还是很准的。因为楚暮歌真的是有这个打算。她拢了拢袖口,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氏:“你怎么不打了?不为你可爱而又可怜的小亲孙子报仇了?”
“你!楚暮歌,你别太放肆!”王氏只觉得老脸一红,想要再次动手打过去,可终究是没这个胆。只好红着脖子叫嚣道。
“放肆了又如何?”楚暮歌斜睨了她一眼,旋即笑得非常阴测测。
“我可怜的孩子啊!”就在楚暮歌和王氏对峙的时候,从内室传来一声凄厉的吼叫。
楚暮歌懒散地走上前去,而王氏身边的妈妈心领神会,立刻上前,给了那个大夫一袋金锞子:“大夫若没什么事的话,就先拿着这点子心意去喝些酒吧,有些事,喝了酒,也就忘了。”
那些深宅里边的腌臜事,这个大夫不是没有见到过,当下也就连连应下了。只道:“姑姑放心,老夫脑子一向不好使,今日的事,只要睡上一觉,明天一早保准忘得一干二净。”
“那便是极好的。”妈妈笑着请了大夫出去后就跟到了楚暮歌身边。
楚暮歌一踏进内室,就见到王氏坐在榻边,安慰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四姨娘,而五姨娘在一旁劝慰着,一见到楚暮歌进来,就轻柔地对王氏道:“老妇人莫太伤心,大小姐今天也是被那只野猫给吓着了,一时惊吓之下才·····”或许是这番说辞连自己也不乏相信,所以声音的越来越小。
“逆女!你还不快过来!”王氏两眼直喷火,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楚暮歌故意走得慢悠悠的,在王氏跟前站定之后,笑问:“祖母可有什么事情?”说罢,她还看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五姨娘一眼。
“都是你这个凶手!害得我的孩儿没办法好好出生!大小姐啊,我的孩子是男是女还未可知,你就这么等不及了么?若是个男孩的话,他长大后还可以为您撑腰啊!”四姨娘哭得都快断气了。
“嗯哼,长大后也定然是只白眼狼,此时不去,也免得日后让我看着心烦。”楚暮歌简直懒得继续做戏。
而四姨娘的话,简直就像是一把尖尖的细刀子,直直地插进王氏的心里去。登时她看向楚暮歌的眼神就仇恨了起来,仿佛楚暮歌真的杀害了她的亲孙子一样。
“小姐,奴婢刚才领命去将这只野猫抓来了!”青玉一进来房间,满屋子的血腥味顿时就让她面色一青。
五姨娘及时瞬间就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一脸错愕以及心虚垂下眼睛,四姨娘也不外乎,不过,到底是四姨娘反应快,当即就声嘶力竭地吼道:“都是这作孽的畜生啊!害了我的可怜的孩儿啊,还不快把这畜生打成肉泥,以慰我孩儿在天之灵······”
“四姨娘怎得颠倒黑白,您不是认为您腹中骨肉是我害死的么?怎么竟成了这无辜野猫的罪过了?”楚暮歌一针见血,顿时就让四姨娘停止了哭泣。
“你!楚暮歌你这丫头是在大逆不道!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么?你读的女则女训都读到哪里去了?”王氏却是实在看不下去楚暮歌咄咄逼人的模样,也是在为刚才自己失了脸面的事情叫嚣着。
“什么长辈?往好听点的方向说是身为府里面半个主子的姨娘,若是难听点,便是贱命一条的奴才!哪里值得正经主子的尊重?莫不是老太太您跟着这奴才生活久了,就自甘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