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此,他只字未提计划。
撤去餐具之后,有人开始下舞池。
飘逸的双对,流行的舞步,焕发的面孔,渲染的氛围,让他们暂时忘却了生活和工作上的烦扰,娱乐的他们只需要享受当下即可。
周露来迟了,在舞池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碰见董老板时,顺口问了一句。董老板就给她指引了方向,她立即走了过去。
推开玻璃门,外面的热气和清新空气扑面袭来。
周露深深吐了一口气,走到宽大的露台上。黑幕笼罩下的人形单影只,星火点亮了那一方。
“余导。”周露走过去,站在了正在吸烟的余楠身侧。
有那么一瞬间,余楠仿佛觉得那袭袅娜身影是另外一个人,他差点抱住了周露,是周露用手阻止了,“是我啊,我是周露。”
听到这话,余楠才看清了,然后条件反射地立即松手,“你来干什么?”
不知何故,他不想看到与霓裳有很多关联的人,是逃避吧,他这样解释,然后就懒得搭理周露。
“余导,真是戴眼睛看人哟!霓裳就是你的宝,我就这么讨人嫌啰。”周露讪笑着走到另一边,硬是要余楠面对她。
“开玩笑也要挑时间,今日我心情不好,不奉陪。”他把烟扔在地上,用力一踩。
“那好吧,你别后悔哦。害我专门跑过来告诉你,霓裳带来的话。”周露佯装不悦,转身便走,被反应过来的人双手拦住了,“什么?你说霓裳要你带话给我?”
“你不是不耐烦和我说话么?”周露的双眉轻挑。
“没有,绝对没有。”余楠连忙堆起笑脸,请周露坐在椅子上,“你坐着,慢慢说。这有饮料,解解渴。”他指着小茶几上的冷饮,一脸紧张兴奋地看着周露。
周露扑哧笑出了声,“好了,不逗你了,和你说正经事。”
露台上又剩下余楠一人,周露来得快,离开得也快。
她给他带来了心药,他立时就不那么沉闷不堪了。他抬头望着那轮冰月,喃喃说,霓裳,我会实现我的梦想,我会让美利坚的电影界看到我国电影的发展,你要坚持,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在那栋洋楼外,多人把守,无论走到哪,都好像有人。
霓裳在洋楼四周转悠,洋楼的外墙如壁垒般坚固,隔层皆有人巡逻,后院还饲养了警犬,遇到不熟悉的人总要吠几声。
她上回就是因为乱走道,被突然出现的警犬吓得摔了一跤,警犬狂吠着追逐,让正走来找她的人听见了,抬起枪就崩了它。
看着挣扎□□的警犬,霓裳爬都不敢爬了,刚刚凶狠的黑犬现在身下留着一滩血……
他看着睁大瞳孔的霓裳,抱起她,让她躲在他怀里,“别怕,我杀了它,那畜生不会伤害你了。”
霓裳由最初对犬的恐惧转移到对人的恐惧……那么一条生命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条畜生而已……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
芸姨那日收拾早餐时,忘记收走一张报纸。读报的习惯,是魏治明的习惯,自从霓裳被带到这栋洋楼之后,魏治明和她一起吃早餐时,她总会看见一张日报。
她拿起桌上的那张报纸,摊开左右浏览了一遍,忽然目光定在其中一则新闻上,标题为,骗局中生存的某局长;其中内容不乏一些真实的,也像是虚造的,霓裳想,这是为了给某事添油加醋,再往下看,笔锋讽刺犀利,说话者就像是当事人一样,条条列目出来,就连她看了都觉得过分,何况魏治明?
魏治明真是高深莫测,刚刚在看这份报纸时,分明盯着一版看了许久,可当他放下报纸时,没有任何喜怒表现,就像往常一样站起来,抱着她亲了一下脸颊,就离开了。
霓裳忐忑起来,当芸姨叫她的时候,她啊的一声,芸姨一头雾水,“霓裳小姐,我来收报纸。”
待霓裳走后,芸姨嘀咕道,“她今日怎么失魂落魄的。。。。。。”
芸姨如何知道,报纸中就差点名道姓地指出霓裳,她还怎能安坐?中午和晚上都没有吃好,潦草地吃了就回房间,一直持续到晚上,他回来。
自七月七日起,魏治明就每日留宿于霓裳的房间,甚至连基本的衣物也搬了过来。只有批阅文件或办公文时,他才会偶尔回到原来的房间。
霓裳成了他的玩物,也成了他的“烟土”。他似乎想要把这些年失去的光阴在这间房里找回来。事实上,他已经过度了。
经范严伦敲边鼓,魏治明总算答应,让霓裳出门偶尔和周露见面,这是霓裳唯一的寄托。她在那所房子里对外界什么新闻一概不知,问芸姨,芸姨支支吾吾,问范严伦,他也只会转移话题,至于那人,她根本不敢问。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他折腾起来好几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