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心跳得乱七八糟。
“怎么求?”她抬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盛熙川被她看得骨头都酥了,心痒痒的。
“叫声好听的,老公或者哥哥?”
宋清殊撇嘴:“我本来就叫你老公。”
盛熙川从善如流:“那叫哥哥吧,叫的肉麻一点。”
宋清殊恶寒,抚摸***臂:“不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盛熙川还是那副模样:“你不叫我可不起来。”
受制于人,宋清殊不得不乖乖认怂。
捏着嗓子叫了声“哥哥”。
盛熙川终于满足,笑着起身。
谁知,他刚放开钳制,宋清殊一个鲤鱼打挺,接着,抓起一把雪塞进了他的脖子里。
冰凉的雪块顺着衣领滑入温暖的后颈,激得盛熙川一个激灵,倒抽一口凉气。
“宋!清!殊!”
他咬牙切齿地叫出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偷袭后的恼怒,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而罪魁祸首早就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一边往后退,一边笑得花枝乱颤,得意洋洋地冲他做鬼脸:“让你耍无赖!让你占我便宜!活该!”
阳光下,她穿着臃肿的滑雪服,脸颊冻得红扑扑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像一只刚刚偷袭得手后准备开溜的狡猾小狐狸。
盛熙川看着她那副神气活现的模样,心里的那点气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的无奈和宠溺。
他一边伸手去够后颈的雪,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跑什么?做坏事还想跑?”
“我才没跑!”宋清殊嘴上强硬,脚下却已经悄悄挪到了自己的雪板旁,准备随时开溜。
盛熙川哪里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他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行,今天你最大,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刚刚叫的那声‘哥哥’,还挺好听的。”
宋清殊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刚刚建立起来的气势瞬间垮掉。
她羞恼道:“不许再提了!”
“为什么不提?”盛熙川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一步步朝她走近,眼神里带着狩猎者般的压迫感,“我觉得这个称呼不错,以后可以多叫叫。比如……晚上的时候?”
“你做梦!”宋清殊又羞又气,转身就想踩上雪板逃离现场。
可她到底是个新手,慌乱之下,脚下一滑,眼看又要摔个四脚朝天。
盛熙川眼疾手快,长臂一伸,轻松地将她重新捞回怀里。
这一次,他从身后将她稳稳圈住,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低沉的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
“你看,还是离不开我吧?”他贴着她的耳朵,用气声轻语,“跑不掉的,小狐狸。”
宋清殊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觉得耳朵痒得厉害,半边身子都麻了。
她彻底没了脾气,只能把脸埋进自己的围巾里,闷声抗议:“你快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
“怎么?这些人没见过夫妻俩秀恩爱啊?”盛熙川说得理直气壮,抱着她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好了,不逗你了。想不想去坐缆车上山顶?从上面滑下来,比这里好玩多了。”
“我怕摔。”宋清殊拒绝,可眼神明明是跃跃欲试。
“有我在,摔不了。”盛熙川握住她的手,“我抱着你滑,怎么样?”
他怀抱的温度透过厚厚的滑雪服传来,让她感到无比心安。宋清殊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那……说好了,你要抱紧我。”
“遵命,老婆大人。”
盛熙川低笑着在她头顶的绒线帽上亲了一下,然后牵着她的手,朝不远处的缆车站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