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飞却压低声音,用只有同伴能听见的音量嘀咕:“她怎么知道我们……”
谭笑轻轻踩他一脚,示意噤声。
沈公将一切尽收眼底,拐杖再次顿地,发出“咚”一声脆响,盖过了全场窃语。
沈公:“小女娃,你若真有志气,不妨与这几位小哥结伴。
老夫只提醒一句——”
他故意拖长声调,引得众人屏息。
沈公:“五镜重聚之日,未必是富贵临门,也可能是血雨腥风。”
紫衣姑娘眸光一闪,笑吟吟地转向张锡九:“血雨腥风我不怕,只怕路上没人说话闷得慌。
几位,同行否?”
张锡九与江天飞对视一眼,还未答话,谭笑已先一步伸手,与紫衣姑娘击掌为定。
谭笑:“那就说定了。路上若真闷了,我请你喝最好的梨花白。”
铜镜在灯火中微微一转,仿佛也在笑看这突如其来的新同盟。
灯影摇金,满厅人声如潮。
沈公拄着乌木杖,银须微颤,目光却锐利得像两枚寒钉,直钉在那紫衣姑娘身上。
沈公:“敢问这位‘紫霞仙子’,铜镜尘封百年,你缘何一眼便知其重?
莫非——”
他故意拖长尾音,拐杖“笃”地一点,“——另外四枚的下落,已在你袖中?”
紫衣姑娘先是一愣,随即莞尔,抱拳时腕上银铃轻响。
紫衣姑娘:“老人家莫打趣。我哪敢私藏国宝?只是——”
她侧身,指尖在镜背的“海眼纹”上虚虚一划,波纹似活了过来,“我武当山出家,道号‘青鸾’。
半月前,我一位俗家师兄下山采药,带回半片残笺,笺上绘的正是这海眼纹的一角。
他说是在汉水孤舟上,从一个垂危的老船夫手里得来。
老船夫临终前只留一句——‘五镜归一,潜龙出水’。”
台下哗然。
笑弥勒鲁公“啧”了一声,肥胖的身子往前探,几乎压断栏。
鲁公:“小丫头,你那师兄可还说了别的?
比如……老船夫身上有没有鱼腥味?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