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一旁看去。
在房间的一角,有一个绘着梅兰竹菊的屏风,倒也是栩栩如生。
看出来,是出自大家之手。
墙壁上,自然也有几幅字画,画的大都是山水风景,笔法细腻。
陆星晚在书画上并无太多研究,却也看得出来,这些画绝非出自常人之手。
也是,能在这永昌书院之中教书的,也一定是大楚国的大家。
在裴楚彦注意不到的地方,陆星晚便以自己的灵力在这讲堂内缓缓游走。
可她所触之处,皆是平静如常。
她忽的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裴楚彦。
“裴楚彦,你可是察觉到,这房间内有何异常之处?”
裴楚彦摇头,面上也带着几分迷茫。
这房间这几日他往返几次,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陆星晚却猛地伸出手来,指向自己面前的一幅寒江独钓图。
“这东西。。。。。。”
她虽是了解不多,却感觉到这幅画线条勾勒生硬,倒是与永昌书院其他的书画格调格格不入。
这墨色的江水波澜不惊,而且垂钓之人的身材比例也十分怪异。
裴楚彦察觉到陆星晚的异常,便也凑上前来。
只是瞧清楚这幅画之后,裴楚彦却忍不住轻笑出声。
“殿下怕是不记得了,这幅画,其实是您幼时所做。”
“什么!”
陆星晚猛的转头看向裴楚彦,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裴楚彦莫不是疯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画出这般。。。。。。”
话说到这里,陆星晚又仔细的瞧了瞧那画作:“这般难看的东西。”
因着实在是难以相信,陆星晚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她知道,无论是在玄天门,还是在大楚国,她的书画功底都谈不上多好。
所以她也从来不会主动去作画。
而且自己的书画功底虽谈不上自傲,她也有着基本的认知。
这幅画和她的水准,也相差甚远了些。
看着晚晚仍旧诧异的盯着面前墙上的这幅画,裴楚彦笑意更浓。
她果真是记不得了。
他再次对着陆星晚拱了拱手,那姿态倒是颇为恭敬,但语气中,仍旧带着几分打趣。
“公主怕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