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是万丈深渊。”
“签了它。”
他点了点那份文件。
“拿好你应得的,体面退场。”
“从此,天高海阔。”
苏软垂眸。
视线落在合同上那行行冰冷的条款,再落到他骨节分明捻着佛珠的手上。
心口被他的话烫了一下。
她忽然低低笑出声,肩膀微颤。
“晏总,好一番情深义重。”
她抬眼,眸底没有预想中的愤怒或失落,反而漾开一片潋滟水光,带着点慵懒的嘲弄。
“体面退场?”
“晏总这散伙饭,未免太寡淡。”
苏软站起身,绕过桌沿。
兰苕绿的软缎旗袍裹着玲珑曲线,随着步伐漾开微澜。
径直走到他面前。
她膝头蹭上他西裤,整个人陷进他怀里。
软缎贴着深灰西装,像藤蔓绞上冷杉。
温软的身体带着甜香瞬间压下来,沉甸甸,热烘烘。
她抽走他指间佛珠扔在桌上,紫檀撞出闷响。
“晏总不是教过我,变通之道吗?
“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止一条。”
“世间法则,殊途同归。”
苏软掌心按着他手背往自己腰后带。
“这儿。”
另一只手引着他,从旗袍高开衩处探进去。
她微微俯身,红唇贴近他耳廓,吐息灼热,带着甜腻的香。
她齿尖叼住他金丝镜腿,微一偏头,眼镜应声滑落。
她用唇瓣蹭过他耳骨。
“与其赶我走,不如押注在我身上,让我也替你赢下一局。”
苏软一只手勾住他的领带,微微用力下拉,迫使他仰头。
她俯身,红唇印上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