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容她无福生下儿子,就连养子,也被她的儿子压一头。
淑妃轻撩鬓边发丝,曼声道:“是啊,不过是一个公主,即便受宠些,也威胁不了我儿子的地位。”
不知想到什么,淑妃面色扭曲一瞬,“陛下心里只有那个老女人,都快两个月没踏入后宫了。”
“如今那丫头回来了,陛下怕是一点废后的心思也没了,陛下一日不立储,我这心里啊,总觉得不踏实。”
“想到皇后还能得意这么久,本宫就浑身不舒服。”
淑妃在外端方大度,这点小牢骚,就只能和儿子说说了。
景瑞耐心听着,缓缓转动杯盏,“碍母妃眼的人,除了就是了。”
淑妃一怔,旋即冷笑,“本宫代掌后宫,有无数次动手的机会,你以为本宫不想?”
“就连宫中有个风吹草动,本宫都要防着她们暗害皇后,皇后出了什么事,本宫能逃得过干系?”
这才是淑妃最憋屈的,当年皇后卧病在床,宫中属她地位最高。
她跪在天子脚下,以为能欣喜地代掌凤印,头顶却响起帝王冷漠至极的声音,“皇后养病期间,若有个闪失,即是爱妃的罪过,爱妃可明白?”
淑妃不甘心,代掌后宫一个月后,利用一个妃嫔的手给皇后下毒,不想这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帝王的眼睛。
从那以后,她只能安分守己,等着皇后病体难支的那一日。
哪曾想,那个只会给皇后惹麻烦的景惜云是假的,那个乡下丫头才是皇后的女儿!
她一点都不关心景惜云手腕上山胎记从何而来。
现在她唯一的念头,便是早日除了皇后。
再这么等下去,万一帝后关系冰消瓦解,她就彻底没机会了。
这会儿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那个人,可是比她还不想看到皇后好过。
淑妃打发了景瑞,差人把祥云殿的娴嫔请了来。
娴嫔自宣德帝还是太子那会儿便入了东宫,算是宫里的老人了。
可惜家世不高,又不得帝王恩宠,入宫十多年,才混到一个嫔位。
淑妃代掌后宫以来,宫中最不安分的便是这位娴嫔。
这些年可没少串掇她暗害皇后。
只不过淑妃手上有她的把柄,勉强把她当个自己人。
半个时辰后,娴嫔到了。
淑妃也不多说废话,“皇后害你至今无所出,皇后找回了亲生女儿,这会儿不知笑得有多开心呢,你当真忍的下这口气?”
娴嫔一听便知她沉不住气了。
当年回来一个惜云公主都不见她这般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