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琳笑笑。
“哪有那么严重。”
芷烟拉过靛琳坐下。
“再过些日子我们的计划就要实施了,这些日子千万不要出差错啊。”
几人又闲话一番,才各自散去。
书房内,泠翕走到了地下的暗格,这里的一切都依旧,自从清霖走后,旅雁便一直在这里打扫,看着墙上挂着的画像,心里顿时难过起来。
“霖儿,你为什么离开我,你知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后我的生活一团乱,我真怀念与你在一起的日子,你那么阳光,那么善良。今日我看着芷烟那苍白的脸,我就想起了你病着的样子,心真的好痛。”
屋内一阵酒香,只余下一地的凄凉。
五天后,朝阳宫一片素白,据南琐史书记载:南英五十九年夏,南琐储君第二任太子妃柳氏重病,于朝阳宫流莹殿薨。
湖边,一个竹筏上摆满了鲜花,一个粉衣女子静静的躺在上面。泠翕没有来,只有莫梓飏与靛琳柳家的几个人还有几个下人跟着来了,靛琳的眼泪流了下来,在心里默默念着。
“芷烟,我也曾逃过,只是我身边没有我爱的人在等着我,即使我逃走了,后来也失败了,我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连同我的那一份,幸福的生活,让我没有遗憾。”
一行人回到宫中已是黄昏。
“靛琳,我随你去彩云阁吧,你的寒毒最多十日便会发作,我想到一个办法,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莫大哥,不要白费力气了,我身上还有残留的蛇毒,寒毒是没有希望了。”
“靛琳,你不能这样啊,你怎么能放弃自己呢,就算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得想想自己孩子啊,难道你忍心让他一出生就失去娘亲吗?”
靛琳听莫梓飏如此说,也觉的自己不该自暴自弃。
“我一直都是泡在热水桶中减少寒毒发作的,但是因为蛇毒,这种办法只是治标不治本。”
“你以前不是为玉清霖想过一个清除毒素的办法吗?”
靛琳皱着眉头。
“你是说,换血?”
莫梓飏点点头。
“你家中兄妹很多,我想这个办法可行。而且,你与泽洋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血液应该不会有排斥反应。”
两人回到彩云阁,泠翕正坐在椅子上品着茶。靛琳看着泠翕,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绍之,你怎么来了?”
莫梓飏扯了个笑。
“我如何能不来,我的太子妃都被人送出宫去了,再不来,我这朝阳宫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情呢。”
靛琳心一惊,他竟然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还让她逃离你。”
靛琳实在不明白。
“我不爱她,她也不爱我,我们只是政治婚姻。再说了,难道我在你眼里,就真的那么冷血,看不得别人好吗?”
说完,泠翕竟然笑了起来,靛琳看着泠翕的笑脸,心里酸酸的,有多久了,有多久没见过他的笑容了。他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可你也不爱我,为什么不放我走?”
泠翕噏动着嘴角,终于没说话。走到靛琳身边,神色有些紧张。
“你,还好吗?”
靛琳低着头,嗯了一声。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