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人心白手不相离真的就这么困难吗?”
“靛琳。”
回身一看,凌厉风不知何时进到屋子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凌厉风看着靛琳那瘦弱的身躯,仿佛一阵风便能刮倒一般,心里顿时一阵绞痛。
“你,受苦了。”
靛琳冷哼一声。
“我的心都已经死了,这些苦又能怎样。”
凌厉风上前抓住靛琳的手。
“只要你愿意,我就抛下一切带你走可好?”
靛琳挣脱开他的手。
“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凌厉风掏出一块玉佩。
“这是我的信物,如果你想见我或者你想开了愿意离开这里,就去御膳房找一个叫翠萍的丫鬟,她会转告我的。”
靛琳没接玉佩。
“你到底是谁?”
凌厉风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次一问。
“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只是我啊,凌厉风,这南城中的一个商贾之人罢了。”
“一个商贾能随便出入皇宫?甚至在皇宫内安插眼线?”
凌厉风将玉佩放到桌子山。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个丫鬟是我为了你特意安插的,出入皇宫只是我轻功好而已。你莫要多心,你只要记住一点,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
说完便走出了门外。
“小姐,我刚去熬药,你怎么又不听话了,你才刚刚好,怎么能在窗前站这么久,小心身子啊。”
靛琳看着寒轻那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阵涟漪,是啊,寒轻跟着她在这里只能受苦,凌厉风的话或许真的可以考虑。
“咦,小姐,这个玉佩以前怎么没见你戴过?”
寒轻将桌子上的玉佩拿起来把玩。
“这个是别人送的,你且拿去好好收着吧。”
寒轻也不疑有他,拿起玉佩收在了盒子中。
泠翕已经抑制了好久不去看靛琳,可是每次只要一想到她那苍白的容颜,他的内心便又一种负罪感,于是便又悄悄的来了。可是不知为何,自己每次见她,她的倔强就会挑起他的怒火,然后就会惩罚她,每次看见她受伤,自己的心里又万分的懊悔难过,甚至这么久了,他都不敢当面去看看她,只能每夜她睡着了,才去看看她那熟睡的容颜。
抚摸着她的额头,那上面轻蹙着,泠翕伸出手想要将它抚平。
“不要,我没有害人,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
听着靛琳那梦呓的声音,泠翕的心一阵钝痛。
“琳儿,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你为何就不能听话些,温顺些,那样,我会给你加倍的爱与恩宠。”
轻轻的印在靛琳额上一个吻,退出了彩云阁。
“郡主,你说这太子妃便贬,如今却又回到了彩云阁,你说太子会不会重新封她为正妃呢?”
红袖捻了一粒葡萄,轻轻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