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琳有些不悦,本是不愿端起太子妃的架子,可是如若不这样,以后的日子定是不好过。虽然不知道泠翕为什么要让她搬进流莹殿,但是看样子似乎是默许了她的太子妃的位置。看来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
第二日,大批的丝绸古玩就搬进了流莹宫。
“太子妃,这些都是太子殿下赏的。”
“太子妃,这是番邦进贡的玉器,太子让奴才送到您这。”
“放着吧。”
靛琳看着这一件件珍馐古玩,并不动,只是让下人们搬到后室收着。
他们前脚刚走,戚安后脚就踏入内堂,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太子妃,奴才错了,奴才不该对您不敬,求您手下留情,千万别让奴才滚啊。奴才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养啊。”
靛琳一时间并未明白,旅雁与寒轻拦下戚安。
“这是怎么着,我何时让你走了?”
没有昨日那般生气,靛琳也变回平日那般温婉,说话并不用本宫。
“奴才自知昨日冲撞了太子妃,太子爷让奴才卷铺盖卷,所以奴才才斗胆来求太子妃。”
靛琳不由一冷,既不受宠,为何这般?正想着泠翕已由大门进入。
“参加太子殿下。”
旅雁和寒轻皆恭敬的跪下行礼。靛琳亦起身,拂下身子,行礼。
“太子爷吉祥。”
泠翕面带戏谑。
“起吧。”
“太子爷这是什么意思?”
靛琳看向戚安。
“这奴才冲撞了本太子的爱妃,难道不该给他一点教训吗?”
靛琳被这“爱妃”二字搞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表面却并未露出半点不妥。
“太子爷,就饶了他这次吧。”
戚安见靛琳并无为难之意,当下便不停的叩头谢恩,泠翕见靛琳不再追究,也不再多说,拂手示意戚安下去。
“禾硕靛琳,别以为你住进了流莹殿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设计我娶了你这个虚伪的女人,咱们的帐总有一天是要算清楚的。”
靛琳有些不悦。
“殿下可是亲眼看见我请旨要嫁给你,每次都提到我使计嫁给你,你可知我心里的想法?”
泠翕被靛琳这样一问,心下不由生疑,霖儿到底是不是她害的。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嫁入天家,可是手下搜集的证据却也是指向她。
“你倒是说说,事实是如何?难道你并不想嫁给我?难道你并没有设计让父皇下旨。”
“如果我说是,你会信吗?”
泠翕看着靛琳的眼睛,那眼睛透着清澈与决绝。但是一直坚守的复仇信念就这样打破,泠翕不允许,所以他不信,即使他的心里是相信她多一些。
莫名的心里一阵烦闷,破门而出。靛琳不禁嗤笑。
“我究竟还在坚持些什么?究竟还在幻想些什么?”
傍晚,太阳刚刚落下,最近因为泠翕的态度,下人们对待靛琳也算恭敬,虽不知这恭敬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还是好过受人白眼的日子。
“旅雁,寒轻去哪了?”
一旁的旅雁恭敬的回答。
“回娘娘话,寒轻去了膳房说是为娘娘熬些粥。”
想着寒轻处处为自己着想,心里不由一热。
“你去帮我准备些水吧,我想沐浴了。”